谢志清被推的趔趄了一下,神色愈发无奈,“秀儿,我是玉瓷的叔叔,怎么可能不管这事儿?只是你莫冲动,这事儿要先告诉玉瓷,然后从长计议。”
刘秀儿对谢志清失望的很,“什么从长计议?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头都是怎么看玉瓷的,闲话接二连三的传了一波又一波,倘若瑞王真的在意,又岂会让玉瓷受这种委屈?”
她对谢志清失望,更对裴容失望透顶,“还有这次,他明明招惹了玉瓷,却又去春雨楼跟两个胡姬厮混!竟是不给玉瓷留丝毫的颜面!如今满雍都都传开了,你还要替瑞王狡辩?”
谢志清跟木香一样,之前从未觉得瑞王有什么问题。
但倘若秀儿说的是真的,瑞王这人当真不可信,不可来往。
事关谢玉瓷的终身大事,谢志清谨慎道,“秀儿你先回去,莫让玉瓷知道后做傻事。至于王爷的那事儿,我再去叫人问问。”
这一次,谢志清打听的极快,打听到的消息也和刘秀儿说的差不多,他终于变了脸,“秀儿,你且在府上稍安勿躁,我去一趟瑞王府。”
抛下正在监工重建的医馆,谢志清亲自去瑞王府拜访。然而结果让人很失望,他压根就没进得了门,更没有见到瑞王本人。
更叫人细思极寒的是,谢志清的这一趟竟然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紧接着,瑞王厌倦了谢玉瓷,甚至还被谢玉瓷的二叔拒之门外的消息在雍都传开了!
向来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却极多。
没有了瑞王威名的庇护,谢玉瓷和谢家被骂的狗血喷头。怎么骂的都有,有说谢玉瓷和谢家为了攀附瑞王脸都不要了,如今被一脚踢开正是活该。也有人吹嘘着自己的先见之明,还道瑞王对谢玉瓷不过是一时新鲜,早知不会长久。
骂声连片,已经不是刘秀儿和谢志清能控制的了的。
就算他们能拦住府内,可也拦不住府外。
譬如谢丽英。
谢丽英打着来看看侄女,再让玉瓷帮忙给瞧个病的名头,并且还在刘秀儿和谢志清的面前赌咒发誓,保证绝不把外面的传言告诉玉瓷。
然而没成想,甫一到了谢玉瓷的面前,谢丽英便泄了个底儿掉。
刘秀儿和谢志清大怒,当即便把谢丽英赶了出去。反正目的达到,谢丽英捏着手帕,倒也干脆的离开了。
瞧着谢丽英扭捏作态的背影,刘秀儿咬牙切齿,“谢志清,这就是你们谢家的人?男的无耻,女的恶毒,上上下下都不是好玩意儿。”
她把气都撒在了谢志清的身上。
谢志清满脸苦涩无奈,“秀儿,你生气骂我可以,可承平跟玉瓷也姓‘谢’,你总不好把他们也稍带进去。再说承平也从宫里回来了,已经不给二皇子做伴读的,我是支持你的。”
自从谢志清那天在瑞王府的大门口吃了闭门羹之后,谢承平便辞了二皇子伴读的差事。许是知道谢玉瓷已经今非昔比,不论是二皇子还是宫里都没有说什么,干脆利落的放了谢承平回家。
宫里此番做法,越发让谢志清和刘秀儿心凉。
这是真的打算一刀两断了!
瑞王是真的要为了那一对胡姬,辜负玉瓷了!
若是其他人,刘秀儿怕是早已找上门去,然而对方是瑞王!谢志清的那一趟,非但没见到瑞王的人影,更是成了雍都的笑柄。
瑞王的那些权势地位,刘秀儿从前只是知道,但没有切身的经历过。如今方才知道,身份权势如鸿沟,而他们不过只是几片微不足道的羽毛,在那样天大的权势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