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丫鬟不动,固执的拦着云隐婆婆。
看着面前伫立不走的人,云隐婆婆也只得按捺下来,“只不过带走个人而已,又有什么难以交差的?那瑞王呢,不是还在春雨楼吗?”
听到婆婆问题,小丫鬟立刻点了点头,“来的之前王妃确认过,瑞王一大早便去了春雨楼。王爷这一去都是要一天的,非到宵禁的时候不会回来。”
云隐婆婆冷笑,“这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朝三暮四喜新厌旧!全都该死!”
骂了瑞王之后,她又不耐烦的对小丫鬟道,“既然瑞王还在春雨楼,这就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瑞王如今都不管谢玉瓷的死活,又怎么可能会管谢家的事情?那谢二夫人,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就是了。若是打发不了,想法子解决了,这点事情还用问?”
云隐婆婆仍旧是三四十岁的样子,声音也年轻,然而说出的话却叫人寒彻到了骨子里!
想法子解决了,能想什么法子?还有什么法子能比杀了更干脆省力?
一条命,她说杀就杀,竟然轻描淡写至此!
然而那丫鬟却并不惊讶,只是低头道谢,“多谢婆婆指点迷津。”
丫鬟重新出去,暗室里又留下了云隐婆婆和谢玉瓷两个人。
昏暗的房间里,谢玉瓷玉色的肌肤仿若刚刚紫檀盒子上镶嵌的珠贝一般,莹润生光。
云隐婆婆站在一旁神色莫测的打量她,片刻之后冷笑了声,“你长的是比你娘强了一些,不过脑子却还是一样的蠢。”
若是不蠢,怎么母女两个人都犯了一样的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的毛病?若是不蠢,怎么都一样遇人不淑?
一个女人若是真有本事真有脑子,又怎么会遇到居心叵测的男人?
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可恨,可那些徒长了一张脸的女人,同样可恨!
都是活该!
“你的医术也你你娘强了一些,脑子也强了一些。”云隐婆婆又道,“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你娘是我养大的,你也是我养大的,你们想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
“当初我费尽心思的养着你们,如今你们就该听话一些,懂么?”云隐婆婆在闭目的谢玉瓷耳旁道。
这厢,谢玉瓷不醒。另一边,刘秀儿却等着急了。
刚刚恪亲王妃让玉瓷帮忙去替她取一个小盒子过来,可这会儿都一盏茶的时间了,只是取个盒子这么小的事情,怎么还没过来?
就算恪亲王妃让玉瓷去取盒子只是托词,目的是为了玉瓷和王府的长公子见上一面。可这见一面的时间也太久了,不合规矩啊。
刘秀儿坐立难安,“王妃,玉瓷这怎么还没过来?”
恪亲王妃笑容不变,“许是路上碰到了什么事情也说不定。谢二夫人稍安勿躁,我这就叫人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