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都没说话，沉默半晌，二柱开口，“你在闺女面前骂过那丫头吗？”
“怎么没骂过，我骂了好多次呢。”二柱媳妇若有所指，“闺女当时不是还被她吓唬过，肯定特别讨厌她。”
二柱不解，“那她为什么...”没出事呢？
“还有，之前姑父不是说他们骑自行车摔了吗？怎么那男人摔的脸都花了，她就好好的？”
要说二柱媳妇最讨厌最恨的就是沈羡那丫头了，从他们两口子去卖炸鱼开始，这贱丫头就一直跟他们作对。
又是一阵沉默，“行了，咱们先回去吧，还是得尽快劝姑父让福宝去上学。”
“嗯，小姑最近被福宝哄得差不多了，姑父那也快答应，就是那个女知青，一点不给通融。”
二柱突然想到什么，“你说，咱们给楚家小子介绍个媳妇怎么样？”
“他不是跟那贱丫头订婚了吗？”据她听村里说的，这两人关系特别好，只是因为羡丫头年纪小点，不然早就结婚了。
二柱露出个憨厚的笑容，“咱们只管介绍，能不能成就看老天的了。”
而老天，听他们福宝的。
...
沈羡把楚老头送回家没多久，楚盐就回来了，他赶紧烧热水让爷爷洗个澡，然后又给他煮点姜汤，现在天气虽然热起来，掉进河里还是容易着凉。
楚老头喝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那笔记本就放在窗户旁边的桌子上晒着。
楚盐坐在门口，接过沈羡给的奶茶，“谢谢你，要不是你在，爷爷不知道会怎样。”
他那么大年纪了，本来身体就不好，最近又因为中暑、摔倒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没事。”沈羡想了想，还是跟他说起，“你最近特别倒霉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了。”
楚盐愣了下，“难道...是老天看我不顺眼？”
“不是老天，是有人看你不顺眼。”
“可...最近发生的都是意外，而且我刚刚问了爷爷，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滑下去的...”
沈羡挠挠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那人可能是想要你家菜谱，所以你爷爷才会出事，对方救下你爷爷，就可以顺便请教厨艺。”
到时候就凭救命之恩，楚老头也会拿出几道菜的。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既然有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怎么不干脆偷看我和爷爷做饭呢？”
沈羡：“...你不能要求所有人看一遍就能学会，如果有菜谱，对方就能回去慢慢研究...”
“你知道是谁？”
楚盐心想，要是他知道是谁，直接拿菜谱让他们放过自己和爷爷行吗？
他随即否定了，不行的，先不说爷爷答不答应把菜谱给外人，那些人就算得到，会善罢甘休吗？会不会要更多？
“我知道，但我没有证据。”沈羡见他眉头都皱起，“你别担心，我会一直跟着楚爷爷。”
“然后下一次爷爷出事你把他救回来？”楚盐摇头，“这样不行，爷爷的身体撑不住几次折腾，下一次我就怕...”
救不回来，或者救回来，爷爷的身体也彻底垮了。
他脑子飞速转动，一个个想法成型又破灭，最后咬牙问沈羡，“我要报复他们，你愿不愿意帮我？”
“我当然愿意。”沈羡叹气，“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你知道福宝吧？她的名字没取错，如果我说她希望发生的事情就会发生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