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鬼大喝一声,使尽全力向后退去,撞在石墙上,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碰了碰胸前的伤口,举到自己的灰眼睛前,难以置信地看着粘满鲜血的手指。
“刚才那个愚蠢的动作是怎么回事,放羊的?”孔阳恼怒地问道,“你这下总该受到教训了吧,除非你把我一直努力教你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你伤得有多?”令公鬼抬起头看着他,孔顿住了。
“是风。”令公鬼只觉得口里很干涸,“它,它推我!它——它——强大得像一堵墙!”
退魔师默默地盯着他片刻,然后伸出手来拉他。令公鬼握住他的手,任由自己被拉起身来。
在如此靠近灭绝之境的地方,有时会有怪事发生。孔阳终于说道,他的话虽然平淡,语气听起来却像是有点困扰。这本身就够奇怪的。退魔师,传奇一般的人物,他们身为侍奉鬼子母们的武士,是极少流露感情的。孔阳更是如此。他把残破的桃木剑丢到一边,走到放着他们两人真剑的墙边,斜靠在墙上,不再练习。
“不是那样的。”令公鬼不相信。他走到孔阳身旁,背靠石墙蹲坐在墙下。这样墙的顶部就会高出他的头,可以为他挡住那种怪风。“如果,那真是风的话。从来没有风会像刚才那样如此坚固。世事难测!就算是在灭绝之境里,也可能不会有这种怪事。”
“这是对于像你这样的人来说,”的孔阳耸耸肩膀,似乎认为这足以解释一切,“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放羊的?一个月以前你就在说你要走,我本来以为你现在应该已经离开至少有大半个月了。”
令公鬼惊讶地瞪着他。他居然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子!他皱着眉头放下桃木剑,把自己的宝剑捡起来横在膝前,手指轻轻抚摸皮革剑柄上的青铜天元应龙。对于他来说,拥有一把剑仍然感觉有点不自在,任何剑都是,更别说这样一把带着一流剑客标记的宝剑了。
令公鬼是一个来自锡城的农家娃。如今,锡城离他是那么遥远,也许,将永远遥不可及。他跟他的父亲老典一样是个放羊的。
令公鬼疑惑:我曾经是个放羊的,而现在的我到底是什么?
是他的父亲把这把天元应龙宝剑给予他的。
不论别人怎么说,老典都是我的父亲。他只希望自己的这个想法听起来不要那么像是在企图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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