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风发出一阵酒醉后的狂笑:“我猜应该是用铁棍亲你的肋骨吧!你知道,枪姬众只有兵器,她们会把枪尖刺进你的肋骨缝里。然后把你戳一个大窟窿!”没有人笑,但他们都在听。
“不完全对。”马鸣装出笑容。饶了我吧,我已经说了这么多,把剩下的说出来也没什么。“鬼玄元说,如果我觉得和那些玩枪的女人在一起,就应该问问她们如何玩长枪之吻。他说这是了解她们最好的办法。”那时,马鸣觉得这就像是在家乡的接吻游戏,比如吻雏菊。他从没想过鄢陵的部族首领会是一个爱恶作剧的人。不过,下次他会机警些了。
他又让自己的笑容灿烂一些。“于是,我去找鬼断怨和……”唐疾风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这些人只知道一个宵辰人的名字—鬼玄元,他们也不想知道更多。马鸣略过名字,继续说道,“……那时我就像是个不会说话的傻瓜,我要她们展示一下什么是枪之吻。”他当时应该从她们开心的笑容里猜到些什么的,那种样子就像是一群被邀请和老鼠跳舞的猫。“还没等我知道出了什么事,已经有一堆枪尖像领子般把我的脖子团团围住。如果我打个喷嚏,我的脖子一定会马上被刺破许多洞。”
桌子周围的人们爆出一阵哄笑,还有唐疾风喘息不止的笑声和曲长风的酒后狂嗜。
马鸣没有再说话,他几乎又感觉到了那些枪尖,彷佛如果他动一下手指,它们就会刺进他的喉咙。
鬼断怨一直在笑,她告诉马鸣,她从没听过会有汉子主动要求玩枪之吻的。
马处谦捋着自己的胡子,对还在犹豫的马鸣说:“你不能话只说一半,继续说啊!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打赌是两天前的晚上。那天你没来,没人知道你去哪里。”
“我那晚正在和谢铁嘴下棋,”马鸣急忙说,“那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他很高兴自己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段谎话,“她们每个人都吻了我。就是这样。如果吻我的人认为那是一个美好的吻,她们就枪拿开一点。如果不是,她们就把枪向前推一点。也许你会说,这算是对我的激励。就是这样了。最后,我受了伤,不过可没有我在刮胡子时受的伤厉害。”
马鸣将烟锅插回嘴里用牙齿咬着,心想:如果他们想知道更多,他们可以自己去要求玩这个游戏。马鸣几乎希望他们之中会有人蠢到这种地步。他娘的鄢陵女人和她们他娘的长枪。那天他直到黎明时分才爬上自己的床。
“我可受不了这个。”马处谦毫不在意地说,“如果我觉得试试,就让老天让我的脑子变成浆糊吧!”他将一块散碎银子扔进桌子中央的钱堆里,给自己发了一张牌。“枪之吻,玩命吗。”他笑得直打哆嗦。另一轮大笑开始在桌子周围掀起。
荆饮飞为自己的第五张牌下注,曲长风从散堆在他面前的金银子中摸出一枚铜钱,瞥了一眼它的颜色。他们现在是不会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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