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子恒。”花婶笑了,她真的笑了。虽然她很清楚他们将要面对的情况,身上也弥漫着恐惧的气息,但她还是笑了,他只希望自己能有她一半的勇气。
“在你把她放到马背上之前,我们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而且我觉得,她也不会是一无所知。女人总是会做一些她们不愿意做的事,只是为了让你们男人高兴。现在,你去做你必需要做的事情吧!这里是女事会的责任了。”她坚定地说道。
子恒努力让自己也向她报以微笑。“是的,夫人,”他一边说,一边用指节碰了一下前额,“请原谅,我知道不应该把鼻子伸进来。”花婶周围的女人们因为这句话发出了一阵笑声。子恒则掉转马头,往回走去。
汪楚和沈秦紧随在子恒身后,其余的同袍军成员在汪泽和那面旗帜后面排成队列。子恒示意身后的两个人到他身边来:“如果今天情况恶化,就率领同袍军回来帮助女人们。”
“但……”
子恒打断了沈秦的反对:“依我说的去做!如果情况恶化,你们就要把女人和孩子带出去!听到了吗?”他们点点头,样子很不情愿,但还是点了头。
“你呢?”汪楚低声问。子恒没有理他:“平措,你要和同袍军在一起。”
站在快步和沈秦的蓬毛马之间,那名流民甚至没有抬头看子恒。“我去你要去的地方。”子恒只说了这么一句,但声音里没有丝毫可以争辩的余地。无论子恒说什么,他都要自行其是。子恒想知道,真正的大人会不会遇到这种问题。
在绿地的最西端,白袍众也全都上了马。他们排成了四列长队,所有人都披着金色阳光图案的披风,头盔、铠甲和钩镰枪尖端都闪闪发亮,他们一定用去了半个晚上的时间磨亮他们的武具。
胡隐遥和南谷子转过马头面对着子恒。胡隐遥在马鞍上坐直身体,身上散发出隔夜酒的气味。南谷子瞪着子恒的时候,憔悴的脸上燃烧着比平时更加旺盛的怒火。
“我觉得,你们现在应该去你们的岗位了。”子恒说。
胡隐遥皱起眉看着他的马鬃,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南谷子喝道:“我们要离开这里,你这个疯子。”一阵恼怒的议论声在同袍军中响起,但那个双眼深陷的男人并没有理会他们,也没有去看将手伸过肩头握住剑柄的平措:“我们要穿过你朋友们的阵地,回到望山去,和其余的拜火教众会合。”
离开,超过四百名士兵,离开。虽然是白袍众,但仍旧是骁勇的骑兵,而不是普通农夫。这些士兵曾经答应过要帮助锡城人作战,要投身到最激烈的战斗中去。
胡隐遥就是这样答应的!如果思尧村还能有机会幸存下来,子恒就一定要留住这些人。快步仿佛了解到了主人的心思,用力甩着头,喷着气。
“你仍然相信我是魔尊的爪牙,胡隐遥?你已经见到过多少次攻击?那些黑水修罗想要杀了我,就像它们想杀死这里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