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天开始散出七彩霞光,一只只精灵奇鸟在百鸟之王朱雀的带领下从天边缓缓飞过来,飞向李长空。
地开始摇动,在李长空的面前冲出一根赤褐色的石柱,在这根石柱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温茶。
在白鸟的围绕之下,缓缓起来,双手捧天,朱雀从石柱上叼其白瓷杯,放到了李长空的手上,期间未洒出半滴的茶水。神色凝重,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放松,紧张的端着自己手中的这个杯子,往太叔景明的方向走去。
短短的一里的路程却让李长空有一种在走悬崖的感觉,走到太叔景明的面前是何等的不容易。
在走到太叔景的面前,丝毫不敢抬头看太叔景明的脸庞,一直把自己的脑袋给压得低低的。
“师父在上,李长空断绝前缘,所心皆入其师之道。”
李长空内心忐忑起来,因为他手上的那一杯茶还端在手中,太叔景明并未端走,那么就是还未认同他这个弟子。
尤其是在之前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特别熟悉自己面前这个人的容貌,因为他在书上看过,而且还不止看到过一次,而是无数次。
知道了自己面前这个人的身份后,他李长空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傲慢,战战兢兢地站在太叔景明的面前,害怕与担心一起涌_上心头。
回想第一次同太叔景明见面,以及自己如此“大义”的拒绝他的那种场景,他就不由的感觉到脸红。
太叔景明显然是知道李长空为何一直低着脑袋不敢抬起脑袋。
不过他太皇.一直不接过李长空手上端着的那杯茶不是此,而是因为这杯茶他喝下去,李长空必死无疑,他不能够喝。
可怜的李长空心中还在担心不已,以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太皇不高兴,所以不接自己的拜师茶。
太叔景明双眸平静的看着脑袋低的越发向下的李长空,也有些着急起来,自己可是定下如果些不太人道的规矩。
等到这杯拜师茶凉掉的话,那此次如此浩大的拜师礼就作废,对于李长空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损伤。
太叔景明微微沉色,抬起自己的脑袋,望着天空,大声一呵:”天道,拿此茶,为难我师徒二人?你还想不想要过一个安稳的日子了。”
随着太叔景明的一声,李长空手中的白瓷杯猛然碎裂开来,热水滚滚在李长空的手上流淌。
不过李长空却没有丝毫甩手,依旧稳稳地做着端茶的那个姿势。
听着太皇在自己耳边的一声怒号,天地都开始变色,唯有师徒二人从未变过。
太叔景明的双眼十分平静,看着天地变色,丝毫没有带怕的,他之前有没有少和这贼天道作对,现在只不过是修为没有了而已,对于天道还是不怕。
一边的李长空则是瑟瑟发抖,在他认为中人难能够同天道作对呀,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作对更加是少之又少。
“太皇就是太皇,真的是凶的一批,就是连天道都敢如此斗,吓死我了,吓我死了。
李长空表面是稳如泰山,心中早就是慌得要死,被太叔景明的霸气给镇住了。
自己的这个师父真的是强大的让人无法喘息,要不是有太叔景明的保护之下,李长空估计是要当场倒地。
天道的威压一般人可是难以承受的,像李长空此类专修不是肉体的,怕是一秒钟就被压的魂飞魄散。
“给我换掉,不然我就给你换掉!我们看谁搞得死谁!”
太叔景明指着天”大放厥词”,一点儿都不给天道有敢反驳的机会。
三两句话就直接.上升到了换掉谁的程度,简直是语气狂到无边,不过好像在太叔景明如此的威胁之下,天道竟然在李长空的手,上在此现出一个杯子。
此杯不再是普普通通的白瓷杯,而是一个雕刻着金龙银凤的鎏金四足琉璃杯,可谓是极致尊华;杯中的亦不是热气腾腾的茶水,里面是透出着幽幽绿色的不明液体。
李长空感觉到手掌上面的重量,抬头看下杯中的不明液体,再看看太叔景明满意的笑容,他疑惑不已。
太叔景明看着杯中的绿色的液体,满意点点头:“还算你比较识趣,不然我真的不介意去让你动动。”
“喝下去吧!此水乃是万年玉髓,对你有着巨大好处;此茶喝下去,你就是我门下弟子,虽无门派,亦不可忘书中之所述,应当勤勤恳恳,以你之天资,看破大道乃是早晚之事!切勿心急气燥。
太叔景明一时恢复到当年的那个他,对于门下弟子向来以劝勉为主,既不过分夸大,亦不多次贬低。
从不说让其看向谁,而是任凭自我发展,使得自己最有利的一方面发展开来,故前所收四徒皆在某一个领域一枝独秀,乃至雄霸一域;出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神千灭虽一身真传,可的确不是什么善人。
李长空傻傻的楞看着太叔景明,心中怪叫一声:“怪哉!稀哉!担忧不已!”
主要是明明是他的拜师茶,结果到头来这杯茶还是他自己喝的,对于太皇的这个要求他都懵掉。
还未曾见过一个在乎规矩但是有如此简单便从规矩中挣脱出来的人,丝毫不在乎此种繁复礼节,更何况这些礼节可以说是他本人亲自所创的。
太叔景明哈哈一笑,淡然摆手道:“那些只不过是为了让人有一个可以约束自身的东西而已,既然本身便能够做到对于自身的约束那么有何必在乎那些俗世之礼呢!你只是着眼看到了最表面的现象而已,你仔细品,细品,你会发现你看到的不就是最为简单的人情世事吗?可我们追求的是人情世事吗?显然不是吧!那我们何须在世俗礼节上严格要求自己呢?”
李长空平声静道:“师父所说并无错,可弟子始终未能明白您在《太皇书》中所写那句:人世浮沉,唯有礼也;无礼无立,是故人立必先学礼,礼成人立,从不无妄。”
太叔景明对此云淡风气,并未有张口做任何的评价。
李长空略微自嘲,“看来是我太笨,不能够理解师父所书的意义!
太皇一笑,不着不急的说道:“你这个傻小子,你怎么就陷入到这个怪圈中呢!你可记得此句前面一句是何?”
“大道魏巍,人如草芥,如挣脱天命而走之,需经九九八十一难,可谓是难之有难!吾命看破大道,知众生未有此能,书一章,为救俗世凡人;”
李长空对于《太皇书》可谓是能够倒背如流,都还等到太叔景明话声落下,前面一句便从他口中蹦出。
太叔景明听其一字不差的将背出来后,奸笑道:“你细品,你觉得你背的有没有问题呢?仔细回忆一下这一句话的每一个字。“
李长空楞在原地,口中开始复述,脑中开始回忆《太皇书》,不过几经确认,他都认为并没有错误。
他抬起自己的脑袋双眼中透露出肯定之色,他坚信自己绝对没有背错这一句话。
“确定没有背错?”
太叔景明贱兮兮的看着李长空,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看的李长空是浑身毛骨悚然的,但是他依旧是坚信自己并没有背错那一句话。
“弟子确定,弟子对于您的《太皇书》能够做到倒背如流,一字不差!”
李长空对上太叔景明的眼睛,不曾有任何的躲闪,因为他坚信自己,如果自己都做不到相信,那么修炼大道上极其容易出现心魔。
“哈哈,不错,不错!你背的的确是没有错,可你只是单纯背下来而已,并未理解它!”
大笑的太叔景明让李长空吊着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至少他并没有否定自己,而是相信自己。
不过随之他又从太叔景明的话中找到自己不惑的地方,自己可以说早已将《太皇书》给理解透彻,为何太皇却依旧是说自己还未曾理解《太皇书》。
李长空连忙出声问道:“师父,《太皇书》此书我已经透彻,为何师父却说我未曾理解它呢?”
“我早已在书中写明此书是为了就俗世凡人的,你本非俗世人,为何要去遵循俗世的礼节呢,这不是给自己平白无故套上一个枷锁吗?用世俗的眼光看待早已超脱世俗的自己,岂不是将自己送入死胡同中去?故说你从未真正理解《太皇书》此书!想要看透它,必须放弃你对于世俗所有的看法才能够看懂,不然你能够看到的只不过是条条框框的规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