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的数量一下子倍增,鸦军也好,戍守也罢,都成了惊弓之鸟,他们都在恐惧这些传说中的怪物。
拓跋俊录跟在一夜没睡的拓跋猛身后,带剑者阳城宴看着满地的伤亡不知该说些什么,突然有人大喊道:“指挥官大人,不好了,所有的伤员都中毒了!
拓跋猛眉头一皱,捡起地上的黑色铁矢嗅了嗅反问道:“有毒?”
没有人知道到底有没有毒,那两只巨大的鸟就如同一片乌云,带来了一场强大的箭雨,然后离开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箭雨竟然还有毒。
传令官气喘吁吁的来到拓跋猛面前,连礼都没来得及敬,指着临时搭建的伤兵营方向道:“指挥官大人,好多士兵都在抽搐,口吐白沫,军医说是中毒了。”
拓跋猛急忙向伤兵营跑去,临时搭建的伤兵营在寒水堡的南侧,那里原本是一个空旷的训练场地,现在变成了鸦军临时的驻军之处,现在伤员增加了,没有办法就只能安排在这里。
拓跋猛一边跑一边问:“军医怎么说?”
“军医没有办法,那个叫老西蒙的说中这毒神仙也救不了。
拓跋猛没有说话,转眼就来到伤兵营,军医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伤兵营也乱成一锅粥。
“医生,你杀了我吧!
“我不想活了!
“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拓跋猛突然被一个伤兵抓住了,那伤兵**着,整条左腿上全是血,拓跋猛蹲**来道:“士兵,你要坚强!”
那士兵道:“我这条腿还能保住吗?大人!”拓跋猛看了看身后的军医,那军医摇了摇头,意思是保不住了,拓跋猛仔细一看,上面十多个没有拔掉的箭矢,几乎射碎了他的腿骨,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涌。
那士兵没有颓废,扫视一圈道:“大人,我生在拓跋世家,我的爷爷是鸦军小队长,我的父亲也是一名鸦军,而我依然如此。”
拓跋猛点头道:“你们一家都是拓跋家的功臣,你放心!”
那士兵突然落了泪,道:“他娘的,大人,我没因为害怕或者疼痛哭过,可能是要死了,也可能是因为再也见不到我家里的老婆孩子了。”
拓跋猛一听,心里一酸,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
那士兵紧紧的抓着拓跋猛的手臂,道:“请大人,照顾我的家人!”
拓跋猛还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那坚强的士兵就咽了气,那满是鲜血的手从拓跋猛的手中滑落,无论拓跋猛想如何挽留,无论那士兵有多么的不想走,这一切都已经不能改变。
拓跋猛沉声道:“厚葬!”阳城宴看着拓跋猛;沉重的站了起来,低吼道:“这不是一场国土得失的战争,而是一场关乎人类生存的战争。
这时候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阳城宴拦住了士兵,小声地问道:“出了什么事?”那士兵小心翼翼的道:“大人,是龙骑士灭释帝大人到了,在城外等待进城的命令。”
本来是小声说给阳城宴听的,拓跋猛的耳朵却异常的灵敏,接过话茬道:“还不让他滚进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在走形式。他娘的!”
那士兵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拓跋猛怒目而视在场的军医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救治伤员!
就在这时拓跋猛看到了一个特别的军医,他没有放弃,也没有愣着,甚至没有理会任何人,一边忙着处理士兵的伤,一边帮死掉的士兵闭眼,安慰每一个士兵,让他们不要害怕。
拓跋猛走.上前去问道:“你有办法医治?”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东归。
白东归眼神泛着杀气,虎视眈眈的看着拓跋猛,手中握着带血的手术刀,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拓跋猛报仇,但是他却停止了,迟迟不肯动手。
阳城宴手按在剑柄之上,这杀气让她不能安心,她一点点的靠近拓跋猛,内心在呼喊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拓跋猛眉头一皱,脱口道:“怎么我们有仇?”
拓跋俊录大吼道:“白东归,你干什么呢?没听见大人的问话吗?”
拓跋猛嘴脸微微一撇,道:“白氏一族,原来如此!也难怪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