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的除了金原月还有落雪,公孙彰对雷戈道:“看来月城已经完了。”雷戈眉头一皱很不解的道:“跟我们谈话的是这个孩子?”
公孙彰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可是金哲’飞与月傲唯一的孩子。”看到金原月的轮廓后公孙彰又点了几下头,心中念道:“月狂啊!你有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外孙。
金原月近前缓缓的脱离落雪的搀扶,行礼道:“老将军,我是月狂的外孙金原月,月城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与拥有者。”公孙彰没有下马,摆了摆手示意金原月不用客气,一个风烛残年,一个年少幼小。
公孙彰试探着问道:“老将军死的时候可否安详?”金原月回答道:“外公是被白马杰斩首的,老将军你跟我外公是世交,希望你能在君上面前为我外公鸣冤。
听了这话公孙彰心中先是一颤,随后点了点头又道:“你果然没让你外公失望,你放心,我会如实禀报的。
金原月的鲜血透过左胸的外衣,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公孙彰见状急忙问道:“你有伤在身?”落雪开口道:“是被白马杰所伤.....”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原月打断了,金原月急忙道:“月城混乱,白马三兄弟不遵守诺言,杀了我外公,我也险些丧命。”落雪对金原月没说实话十分不解,索性自己也不在多说话,以防坏了金原月的目的。
公孙彰一听怒道:“可恶的白马一族,竟然如此卑劣。”雷戈也愤愤不平,插嘴道:“他奶奶的,没想到打着仁义招牌的白马竟然会如此!”金原月哭着说道:“月城现在无兵无粮,数以万计的月城人将难以过冬,孤儿寡母不计其数,所有人将无处安家,会冻死在夜里,饿死在街头!
雷戈更火了,脱口道:“他奶奶的,孩子,你放心此事就算老将军不管我也会管,他白马一族以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金原月艰难的跪在雪地中,道:“多谢!多谢!我替所有月城人谢谢将军。”看到这里公孙彰动容了,擦了擦老泪,急忙跃下马背把金原月扶了起来,道:“孩子你先起来。”这时候雷戈也下了马,把自己厚重的披风解了下来围在金原月的身上,并说道:“孩子,你先养好自己的伤,剩下的事交给我。”雷戈拍打着胸脯道。
公孙彰老将军对雷戈道:“雷将军深明大义,此事还需将军助我一臂之力才是。”,雷戈是明白人,道:“老将军放心,你不说我也会主动上报....君.上的,不然这一城人将如何渡过这个冬天?
金原月又拜了一拜,道:“多谢,多谢!我月城如得君上救助定能挨过这个冬天,从今天起我月城与君上同仇敌忾。”
雷戈诶了一声道:“不仅仅要挨过整个冬天,还要强大起来,不然怎么对抗那假仁假义的白马,这个仇你们月城人可不能忘啊!”金原月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在明争暗斗中长大的他听明白了雷戈此话中的意思,那就是我救过你们,
那么就得体现一下价值,金原月急忙道:“将军放心,此仇月城人定当紧记。”
雷戈与公孙彰带着队伍进了月城,金原月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老将军公孙彰一边走一边叹气,这哪里还能住人?到处都是被投石车毁掉的房屋,到处是残垣断壁。
“如此大的雪却没能熄灭战火!”公孙彰长叹一口气,雷戈点头表示同意,月城中心广场正在分粥,金原月道:“这已经是最后的粮食了。看到广场那里堆放的粮食公孙彰愣了,道:“那可是军粮啊?”
金原月没有隐瞒,道:“军队已经让我解散了,人都要活不下去了,还要军队干什么?”
雷戈厉声道:“这不对啊!小伙子,没有了军队你就不怕我们灭了月城?”金原月淡淡的道:“怕,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雷戈看了看这个无助的孩子脱口道:“你没有给你的父母丢人,更没有让老将军的威名扫地,如果他们能看到,一定会为你自豪的。
公孙彰看着金原月用力的点了点头,这哪里是一个孩子能想到能做到的,但是眼前的一切正好诠释了这个问题,没错就是一个孩子做到的。
人们开始对金原月行礼,穿着军用衣物手里捧着粥的人对着这个孩子鞠了三躬,一路上都是安静的月城人,他们开始敬重这个孩子,爱戴这个孩子。
仲儒更是挡在路前直接跪在了地上,大骂着自己的不是,金原月走了上去,脸色更加苍白,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在忍受着伤口的疼痛,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
“起来吧!都是为了活下去,你不必自责。话音刚落金原月直接昏倒在原地,落雪一声不吭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金原月喊道:“原月!原月!”
夜里的洛城安静极了,古全心给金原卓讲学,这个孩子被公输缪吓得不轻,时到今日依旧还在瑟瑟发抖,听到公输缪的名字都会吓得躲起来。
古全心心里暗自说道:“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承受着如此大的恐惧,精神早晚会崩溃的。”金原卓认真的翻着书,眨眼看着古全心道:“老师,该怎样做一个好帝王?”
古全心一听笑了笑道:“好帝王?那要有过人的谋略,胆识以及心胸。”金原卓眨了眨眼很疑惑的问道:“老师,我不懂,你能举个例子吗?
例子?古全心想了好久道:“公孙彰老将军就是胆识过人,四倍于己的叛军,老将军硬是战至最后一刻。
“那谋略呢?”金原卓很喜欢听,津津有味的等着古全心继续往下说,古全心道:“这个人很厉害,看透了整个金圣帝国的格局,布好了局等着敌人往里钻。
金原卓问道:“那个人是谁?”古全心刚想开可是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了下去,他害怕金原卓听了这个名字会害怕。
古全心岔开话题道:“心胸的话,没有人能比得过已经去世的金哲来。”金原卓想了想道:“你说的是我父王的大哥吗?”古全心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金原卓突然又问道:“如果他没死,我父王还能当上金圣王吗?”古全心把手中的书本往桌上一放厉声道:“父辈的事情,陛下还是不要多嘴。
看到老师有些不悦,金原卓立刻住了嘴,改口道:“那我不讨论父辈的事了,老师你还没说那个谋略过人的是谁呢?”
古全心有些不耐烦了,脱口道:“公输缪!听了这三个字金原卓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急忙蹲到桌子下面大喊道:“外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见状古全心急忙上前说道:“陛下,老城主没在这里,你不必害怕,快点出来。”金原卓摇头道:“我不信,外公无处不在,他一定会听到我说了什么的,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语无伦次的金原卓,古全心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这个公输缪对金原卓的影响太大了,好不容易才给劝好就被女官带回了寝宫。
第二天一大早,雷戈与公孙彰便回来复命了,大朝之.上金原卓一直胆战心惊的坐在王座之上,总会不自觉的偷瞄公输缪,公输媚儿也不敢大声出气,抱了抱金原卓轻声道:“别害怕,母后在这里。
对于金原卓而言,身边的母亲已经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反而让他觉得母亲很没用,金原卓往远离公输媚儿的一边挪了挪,公输媚儿惊讶的看着金原卓,只听金原卓道:“母后,你连自己都不能保全,又如何保护我?”
听了这话公输媚儿的心一瞬间凉了,如同掉入数九寒冬的冰窟里一样,公输缪听完雷戈与公孙彰老将军的说词后,便道:“雷戈,你带维和部队与过冬粮草前往月城,月城既然没有了军队,那么我们就要负责小家主的安全。”知道家主同意了,雷戈打从心底的高兴,急忙道:“多谢家主理解,多谢君上明察秋毫。”处理完月城之事公输缪又对公孙彰道:“老将军年事已高,在都城挂职颐养天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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