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阳城虽也吃完了红薯,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气,男人摇头叹气道:“天气越来越冷不说,食物短缺也是很严重的问题,为了生存人们都去了淝水以南的河东。”
阳城虽一听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急忙问道:“为何你没有离开?”男人看着楼上道:“我还有些存粮,孩子年纪还小,母亲年纪也太大,走不了太远,所以只能选择留下来。”
“你还真是有心了。”拓跋清淡淡的道,这时候男人道:“二位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我。”说着便上了二楼。
阳城虽思考了好一会,不得已才把拓跋清从睡梦中叫醒。
“大公子,我们需要粮食在路上吃,所以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从这他这里弄到够我们到淝水的粮食。”阳城虽打定了主意,为了活下去就算杀了这个男人又能怎样?
拓跋清一听严肃的道:“你别有歪想法,我们休息好了就走,一切看天命。”
“不行,没有粮食我们走不到淝水。”阳城虽说着拔出了长剑,悄悄的向楼上走去,拓跋清大吼一声道:“虽,你给我下来,我们不能胡作非为,你快给我回来!”
这时候男人啊的一声便没有了下文,阳城虽一身鲜血的下了二楼,扛着一个布袋走到拓跋清的面前道:“我只拿了一部分粮食,给老人与孩子留了大部分。
拓跋清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阳城虽低吼着道:“你对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小女孩从楼.上哭着跑了下来,大喊着:“凶手!你杀了我爸爸,我要杀了你!呜呜呜!”
拓跋清红着眼看着阳城虽,指着五六岁的小姑娘道:“你杀了她的父亲,你让这个小姑娘怎么度过这个冬天?”
阳城虽也很不情愿,道:“我想要一部分粮食,可是他不肯给我,他说这些食物根本就不够他们过冬,所以我杀了他,拿走我们用的一部分,剩下的粮食足够小姑娘与她的奶奶用了。
小姑娘凶狠的冲了过来,举起无力的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打着阳城虽,一边打一边哭,拓跋清低吼道:“把粮食放回去!”
阳城虽冷声道:“不可能,我要保证你能安全的回到河东才行,在这期间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哪怕违背自己的原则。
拓跋清提高了声音道:“我说把粮食放回去,我不会吃你手中那满是鲜血的东西的。”
阳城虽有些被激怒了,一把推开小姑娘,那小姑娘正好撞在墙上,这一撞小姑娘的哭声嘎然而止,这时候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想要走下了楼梯,见到自己的孙女没有了生机愤怒的大哭起来,“你还要干什么?连我这个老太太一起杀了算了,先杀我儿子,再杀我孙女!你们都是强盗!
阳城虽这才认识到自己做错了,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杀你孙女,她或许只是昏过去了。”说着想把小女孩扶起来,可是当手摸到那小女孩的后脑时,阳城虽突然觉得不妙,因为又黏又湿的液体不断的从那孩子的后脑流出来。
阳城虽有些绝望的看了看拓跋清道:“我们该怎么办?小姑娘被我错手杀了。”听了这话老太太一个站不稳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摔到楼梯下边便没有了气息。
拓跋清大吼道:“你都做了什么?你杀了这一家好心接纳我们的人,虽,你怎么这样...阳城虽脱口道:“等你活着到了淝水在惩罚我不迟,是杀是剐随你的便,可是现在你必须要听我的。”这时候门一下子被踢开了,进来的家伙穿着一身黑衣,宽大的披风显得很是帅气,此人冷声道:“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连普通人都不放过!
阳城虽听得出来此人是谁,不是那从水渠一直跟到这里的田蒙又是何人?
阳城虽将粮食放到地上,长剑出鞘,低吼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田蒙缓缓的褪下厚重的黑色衣服道:“我誓杀拓跋清,就算让你们逃了我也会追到天涯海角。”
“你他娘的是狗皮膏药吗?来啊!我看你有多大本事!”说罢拎着长剑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二人刚一交手就听阳城虽大喊道:“大公子!快走!
田蒙向拓跋清瞥了一眼,拓跋清没有离开,似乎在犹豫着,手中紧握长剑正准备适机偷袭,但是田蒙哪里能给他偷袭的机会,反手剑格挡掉阳城虽手中的剑,回身凌空跃起就是一脚,这一脚正中阳城虽胸口,闷哼一声阳城虽直直的飞了出去,将墙边的木制柜子撞了个稀碎。
忍着疼痛的阳城虽没有让田蒙得逞,连滚带爬的将田蒙绊倒,拓跋清挥起长剑看准田蒙的脑袋就是劈了下去,田蒙带着阳城虽就地一滚,肘击阳城虽的头部数下。
但是阳城虽依旧死死的抱着田蒙的双腿,不让田蒙站起来,此时拓跋清的长剑又一次攻了过来,田蒙已经不能动弹分毫,只能抓起掉在地_上的长剑抵挡。
拓跋清的长剑距离自己面门只有一指的距离,但是拓跋清的力道怎么可能会比田蒙的力
拓跋清的长剑距离自己面门只有一指的距离,但是拓跋清的力道怎么可能会比田蒙的力气大,田蒙用力—推另—只手—下将拓跋清拉扯倒地。
阳城虽见状手忙脚乱的爬了上来,试图将田蒙按在自己身下,可是田蒙根本就不给机会,一记兔子蹬鹰,阳城虽推推操操的向后倒去。
拓跋清见田蒙已经爬了起来慌不择路的向门口跑去,田蒙大吼一声:“哪里走!”长剑离手而去,如果不是拓跋清一脚踩在木棍之上,整个人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长剑就不是贴着脑瓜皮疾驰而过了,而是直接刺穿他的脑袋。
拓跋清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向门口爬去,哪知道田蒙的速度竟如此之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脚踢翻在地。
田蒙大吼一声:“想走?不可能!”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阳城虽再一次扑倒在地,二人扭打到一块,阳城虽边打边对拓跋清吼道:“往东南方走,我会追上你的大公子。”
拓跋清见状似乎还在犹豫,田蒙低吼着:“休想走!”拓跋清看见地上的粮食慌张的将其背在身上,说道:“别死了!”话音刚落转身就出了屋子。
田蒙边打边道:“你们干的好事,连老弱妇孺都杀,无耻!“
“关你什么事,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圣贤,都是为了活下去。”阳城虽想要挣脱田蒙的控制,可是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减少。
田蒙猛地一用力两个人直接将木制的墙壁撞个粉碎,那木墙之后是—条断崖,两个人也不管什么危险,依旧在撕打,常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两个人在断崖边上没打几下便叽里牯辘的滚下了断崖,很不巧的是并没有被摔死,而是一起挂在了歪脖子树上。
可是这棵树也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咔嚓—声断成两节,两个人继续贴着断崖往下滚落,又滚了七八米才停在厚厚的白雪上。
田蒙也不顾满身的伤口,站起来就向阳城虽冲了过去,可是没跑两步脚下就传来冰裂开的声音,阳城虽笑着道:“来啊?大不了一起死!”
田蒙—听哪里会怕,怒气上涌,喝道:“我他娘的会怕你!”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过来,就在两个人还有三米距离的时候,田蒙脚下的冰一下子碎了,一条腿直接掉了下去,然后冰面开裂,田蒙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掉了下去,阳城虽看着一点点靠近自己的断面,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腿,想要逃命,可是腿似乎一点都动弹不得,一眨眼的时间阳城虽也跟着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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