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归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拉着凌方走到一边左右看了看小声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凌方想了想道:“两天前!”
白东归这才知道为什么阳城宴会独自折返,嘟囔道:“怪不得阳城宴接到渡鸦之后表情大变。”
”拓跋世家的渡鸦可以找到还活着的拓跋族人。”说到这里凌方一把拉住白东归左右看了看道:“肖然呢?”白东归立刻沉默起来悲伤的道:“在跟巨蟒打斗的时候西蒙与肖然都没能出来。
凌方惊愕道:“为何要与巨蟒搏斗呢?”
“你不知道,那巨蟒是毒液的来源,妖魔大军武器上的毒皆来源于巨蟒的血液。”白东归对凌方说道。
凌方当然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急忙问道:“那巨蟒如何了?”白东归道:“这你可以放心,肖然是报着必死的决心留下来的,我相信他,他可是杀了落日巨蟒的人,一定也能解决那地下河中的蟒蛇。
凌方似乎看到了肖然那毅然决然的背影,道:“他没有辱没驱魔人的名头。”白东归点了点头便向城中走去。
拓跋俊录穿戴整齐站在城中迎接白东归一行人的归来,白东归单膝跪在了地上带着哭音道:“戍守白东归回来复命!”
“赶紧起来!”拓跋俊录急忙上前把白东归扶了起来,看了看回来的三个人问道:“西蒙跟肖然呢?”
白东归道:“他们没能回来,职下也没有能力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拓跋俊录一听便伤感了起来,拍了拍白东归的肩膀道:“他们死得其所,为了更多的人生存,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听了这话白东归点了点头,这时候司马据看到司马傲走了过来便迎了上去,行礼道:“大公子,你一直都在寒水堡没回玄龙城吗?”
司马傲一听不高兴的道:“回玄龙城多枯燥啊!天天看我老爹那脸孔,天天听那些老头子嘟囔,我都烦死了。”
“我说过功课不能落下,大公子还记得吗?”司马据是一个严肃的人,对自己严格要求,对这个司马家的大公子也不例外,所以司马老家主才放心把自己的孙子交给司马据看管。
司马傲很没耐心的说道:“咱们能不能不提功课的事?我好不容易脱离玄龙城,好不容易才能有这么长时间的清闲。”
司马据依旧没有让步,道:“那也不行,你是将来的家主,更是司马家未来的希望,你的功课也是职下职责所在。”
“别跟我说那么一大堆道理,这个什么家主我还不一定当呢,你一个护卫,保护我的安全就是了。”听了这话司马据打从心底的觉得奇怪,心道:“这才十天不到,大公子的心态怎么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司马傲见灭释帝出现在人群中便呼喊着老师跑了过去,没跑几步便被司马据拦了下来,司马据气不打一处来,听司马傲这么叫灭释帝便说道:“大公子什么时候拜灭释帝为师的?”
司马傲绕开司马据扔下句我是成年人,你别总干预我的生活。司马据一听心里也承认了司马傲的话,没错自己就是个下属,就是个小小护卫,管好人家的安危就行了,又何必多惹是非。
扭过头来一看司马傲与灭释帝心里也不是滋味,论武艺学识他司马据并不比灭释帝差,但是龙骑士的名头却把自己甩了好几条街。
抬头看了看天,无意间看到了二楼窗户边的阳城宴,几日不见阳城宴消瘦了不少,不过骨感了许多,司马据点头表示问好,阳城宴微微回了礼,这时候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来到餐厅。
寒水堡地方有限,如今又多了一万多的鸦军,餐厅算是最宽敞的地方了,拓跋俊录给白东归举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并对所有戍守说了白东归带回来的好消息。
妖魔的毒源被毁灭了,戍守们一听更是欢呼雀跃起来,可是白东归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西索坐在白东归的身边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白东归看了看西索道:“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一点也不招人烦了?”西索笑着喝了口酒,还没咽下去便都吐了出来,脱口道:“寒水堡的酒真难喝。”
看了看白东归笑着道:“不知道,我一点都不了解我自己,说说你吧,为什么闷闷不乐的。”说着指了指其他人接着道:“你看他们多开心!”
白东归道:“建立在那些死人基础上的好消息,不算好消息。”西索一听淡淡的笑了,道:“你在说西蒙跟肖然?”白东归看了看西索,在他的眼里没有迷茫,更没有疑惑。
“你不这样觉得吗?”白东归有些看不穿西索,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很简单易懂的人,可到可现在才发现西索的笑容似乎有些凄凉。
西索摇头苦笑,勉强喝了一口酒,岔开话题道:“这酒还是老古董那里的好喝,我也不想在这悲伤的地方待着了。”说着拿起长剑就要走,刚起身就停住了,似乎还有没说完的话,不吐不快的模样。
白东归试探着问道:“还有什么事?
西索道:“有事就去找我,从这往北走三十里就能看到一个小磨坊,我在那里。
白东归没明白为什么西索会这么说,刚要问为什么,西索扔下句:“我朋友不多,应该说是没有,但是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朋友。
西索刚离开门便被推开了,阳城宴带着庞大数量的鸦军把整个餐厅围堵个水泄不通,宽大披风下的苗条身材第一次呈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阳城宴把披风往椅子上一扔,道:“今天算是人最全的时候,那么我就来查查拓跋家主的死因。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拓跋俊录更惊愕了,他没想到拓跋世家带剑者有如此大的权利,竟然可以指挥鸦军,勉强挤出笑容道:“家主的死我也很悲伤,但是人已经去了,死因也已经明了,不知带剑者还有什么要查的?”
阳城宴冷眼看着拓跋俊录道:“你也是拓跋族人,怎么会如此的糊涂!”听了这话拓跋俊录立刻就明白了,阳城宴一定是有了什么证据,不然怎么会到今天才发动这么正式的调查,回来两天一直都在悲伤,怎么今天突然就转了性子?
灭释帝看了看阳城宴道:“你疯了吗?在这里公然动用鸦军,你是没把戍守放在眼里,还是没把司马放在眼里?”
阳城宴的眸子如同数九的寒冬,瞥了一眼灭释帝道:“我都没放在眼里,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拓跋家主的死因。”说罢让属下把拓跋猛的尸体抬了进来,拓跋猛安详的躺在担架之上,如同睡着一样,阳城宴对坐在桌子边的白东归道:“你来验尸!”
拓跋俊录一听急忙站了起来,提高了声音道:“不可!我大哥已经魂归故里,到今天依旧没能入土为安,你竟然要验尸,这让家主如何安息。
“今天不查明真相,不仅家主不能安息,我阳城宴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自己。”说着眼角挂满了泪水,双眸带着深情的看着拓跋猛的尸体,白东归看了看阳城宴问道:“我可以验尸了吗?”
阳城宴点了点头,这时候灭释帝挡在白东归的面前道:“等等!”说着对阳城宴道:“老家主的遗体应该保存完好,尽快运送回河东才是,你这样做,老夫人岂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