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只是安稳的日子过久了,被安逸磨平了脾气,磨平了抱负,连同你的高傲,全都成为了过去式。”阳城宴起身准备离开。
拓跋俊录淡淡的道:“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你,我还有我那刚刚去世的哥哥。”
阳城宴苦笑道:“别跟我说这些过去的事,我不想听,也不愿意想起。”
“你是在选择躲避,宴,如果不是这个家族的束缚,我们不该如此!你不会是如今孤身一人的带剑者,我也不会是这个该死的寒水堡指挥官!”
“够了!拓跋俊录!你别在为你的懦弱找借口了,本以为你可以拥有一身的光环,让拓跋家更加辉煌,可是听你的说词我觉得你在侮辱你的姓氏。”阳城宴说着就要离开,走到门门口时突然停止了。
拓跋俊录瘫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道:“我就想安稳的过这辈子,最好能有你陪我。”
阳城宴的泪水含在眼眶中,忍了好久才说道:“别说了!我们都是可怜人,身不由己罢了,为了龙吟帝国也好,人类存亡也罢,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大义,因为你不配,我要告诉你,你所做的都是为了你自己能更安全的活下去。”
看着阳城宴消失的背影拓跋俊录失声痛哭起来,他从来没有如此的伤心过,就算当初选择来到南方来到寒水堡的时候他也没有掉下过一滴眼泪,不当家主如何?不能娶妻生子又能如何?他只要荣耀,可是现在他后悔了,当年他不该放弃阳城宴,更不该放弃拓跋世家的家主。
夜深了,寒风吹打着灭释帝的窗台,如同敲窗户的传话人,灭释帝的双臂依旧没有知觉,如同麻了一样的感觉充满双臂,屋子里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灭释帝淡淡的笑了。
“从来没有如此平静过,更是没有过的坦然。”灭释帝此时觉得内心无比平静,好想时间就此凝固,不在天明,妖魔也不在来袭,自己身为龙骑士的职责什么的都让它见鬼去吧。
灭释帝试图让自己的手臂动起来,努力了好久最后只能无奈的自嘲道:“真变成废人了!”这时候月光下的黑暗中模模糊糊出现一个轮廓,那轮廓模糊不清,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站在月光的边缘,突然那黑色的轮廓开口说话了。
”放弃吧!没有了龙,没有了驱魔人的配合,你们龙骑士还能做什么?你们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这个即将崩塌的世界。”
灭释帝用力的揉搓双眼,眼前的月光依旧依旧如洗,那黑色轮廓却不见了踪迹,这时候门被推开了,阳城宴走了进来,点燃了灯火道:“你怎么样了?”
灭释帝恢复了神态笑了笑道:“我恐怕要成废人了。”阳城宴看到了灭释帝那不正常的双手道:“动不了了吗?”灭释帝点了点头,看出来阳城宴的不正常,脱口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没.....只是在担心下一次的进攻我们能不能抵挡的住。”
这时候灭释帝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你去看看白东归,我记得他被妖魔伤到了手臂。”阳城宴一听傻眼了,妖魔刀刃淬毒,许多士兵死于非命,白东归怎么能有事?二话不说直接冲出了门,刚走到院子中就看见了站在城防之上的白东归,阳城宴喊道:“你怎么了?还好吗?”
白东归兴奋的不得了,高声呼喊起来,道:“我很好!我没死!我竟然没死!你能相信吗?”白东归一边喊着一边下了城防,扒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给阳城宴看,“我被妖魔砍中了,可是我没死!”
“也许那砍伤你的兵刃没毒?”阳城宴也不敢相信,试图摸一下白东归那看起来很硬的伤口,白东归收起伤口有些激动的说道:“记得那条地下河吗?”阳城宴点了点头。
“那条地下暗河的水是什么颜色?”
“黑色!怎么了?”阳城宴觉得白东归有点不正常,白东归接着道:“我认为那黑水就是解巨蟒毒的良药,因为我们都沾染过黑水,所以我才没死。”
阳城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白东归严肃的问道:“你有见到西索吗?”白东归一拍脑门如梦初醒,道:“我竟然把这小子忽略了!”深夜大家开始寻找西索,能动的鸦军戍守皆被叫醒,翻遍了整个寒水堡,可是依旧没见到西索的身影。
拓跋俊录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家伙该不会临阵退缩了吧?难道是害怕了?”
“西索不是那样的人。”白东归试图为西索辩解,拓跋俊录没说话,凌方道:“但是整个寒水堡都没找到他,尸体也好活人也罢,什么都没有。”白东归听明白凌方话中的意思,这时候有人在城防上大喊道:“城外有人!
阳城宴急匆匆的跑上城防,只见西索站在城门下抬头看着城防上的阳城宴道:“方便给我开个门吗?”阳城宴急忙吼道:“开城门,是西索!”
西索摇摇晃晃的走进寒水堡见到阳城宴便笑了,一身的伤痕呈现在大家面前,西索笑着道:“我以为我死定了!”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身上的伤口,接着道:“可是我活下来了!妖魔的毒竟然没要了我的命!”
阳城宴一听目光飘向白东归,白东归点了点头,阳城宴便心领神会,那地下黑水确实是妖魔兵器上毒药的解药。
浑身无力的西索瘫软在士兵的身上,勉强笑着道:“我没能追.上那些家伙,原本抱着必死的决心出去的。”这笑容让阳城宴动容了,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竟然如此拼命。
阳城宴故意取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西索摆了摆手无力的道:“别闹了,我还是我,没变!只不过想为死掉的老头子做点什么而已。”老西蒙的死让西索变了很多。
话不多说,西索被抬进了屋子,阳城宴看着一点点放亮的天空对白东归道:“光明总会降临大地,所以我们用不着如此杞人忧天。
“千年前可以驱赶妖魔至十万大山中,今天我们依旧能做到。”白东归面向东方,阳光洒在脸上,柔和的微风拂过,整个人精神百倍。
这时候戍守在北边的城防上大喊道:“是骑兵队!是骑兵队!”拓跋俊录一听急忙问道:“什么旗号?
那戍守大喊道:“是司马家的旗号!”阳城宴一听心凉了半截,这个时候司马家的来访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司马据带回来的,他们的目的也不会是抵抗妖魔,一定是为了司马大公子司马傲。
白东归看了看阳城宴试探着问道:“你不会已经杀了司马傲吧?”阳城宴笑看白东归道:“你觉得我有那么白痴吗?”白东归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就没有!你去高塔下的小屋,把司马傲带出来,我们不能内战,妖魔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阳城宴边说边向北侧城门走去,白东归一把拉住阳城宴道:“你要去开城门]吗?”
阳城宴点了点头反问道:“怎么?不能开吗?”白东归很肯定的说道:“开不得!司马家的人不会顾虑那么多,要知道一个以面子尊严为重的家族,怎么能忍受如此的侮辱?”
阳城宴一听有道理点了点头问道:“那该怎么办?”白东归道:“放了司马傲,我出去跟司马家谈。”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又为何为我们强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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