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固粉身碎骨无所谓,可是不能找到此书弱点……”
孙固死死瞪着书中的文字。
“我一定要找出来……”孙固反反复复的读着一些章节,甚至这些章节到最后他都能倒背如流,可没用,反而越看得多,越是反反复复思索,脑中便越是隐隐觉得书中所说极为有理。
“不!”
“不可能有理!”
“不对,这伦理不是这样的。”
“三纲五常才是真正的正确,他这是魔道!”
孙固双眼愈发通红,他孙固怦击《工具论》只能治贱学,说贱学最容易,可是秦仙傲两道悬赏题至今他孙固都没给出正确答案。
他孙固做不出贱学题。
秦仙傲却给出了这《伦理学原理》。
若是私下里还好,偏偏这事闹得天下人人皆知,自他孙固亮明车马在报上向秦仙傲开炮以来,便决定了他要扛起反击秦仙傲的大旗,半步不能退。
外面。
孙度提着装着热菜的小竹篮走向书房,就在这时——
“啊!”
一声低沉凄厉叫声响起,书房窗纸上站着的孙度‘篷’的坐了下去。
“老爷也真是的。”孙度眉一皱,摇了摇头,“总是这么较真,年轻时较真也罢,现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嗯,不对……”孙度双耳竖起,随后脸色更变,而后他轰的撞开书房门,目光一下便看到栽倒在书桌上的孙固。
“老爷?”
孙度嗖的出现在书桌旁,一眼便看到一团血,红得刺眼的血出现在已经合上的《伦理学原理》米黄色封面那‘此书禁读’四个字上。
……
孙固受伤极重,重到孙固家人,弟子全力给他疗伤也一直没有醒过来。
程颐受伤、孙固受伤渐渐的也传了开来,不过为何受伤,却没有知道,只知道这两个大佬半夜看书时都犯病了,病得很重。
司马光、吕公著……一个个武道界大佬依然都沉浸在《伦理学原理》中。
这一天。
韩忠彦府邸传出一则消息,韩相公也病了,过了七天,文府传出消息,文彦博相公生病了,而后刘相公病了,吕相公病了……一条条消息在东京、西京一带流传。
宰相府,老充头端着茶走向司马光书房。
“范大人如今也受了内伤,听说还不轻。”老充头感叹着推开书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入房中,忽然脸色一变,只见司马光翻看着手中的书,此刻眉心微微一蹙。
“相爷!”老充头连叫道。
司马光抬起头:“我这刚刚有一点想法,就被你打断了。”
“这可不能怪我,今天范大公也病了,我觉得这本《伦理学原理》还真可能就是那种让先天高手走火入魔的书。”老充头理直气壮,“所以我得看着你点,总不能相爷您被这书给,那岂不让秦仙傲更得意了?而刚才您一皱眉,好像有些不对劲,而且您又看了这么久。”
“我一皱眉,你就担心?”司马光哭笑不得。
“相爷,我觉得这事得提醒一下其他人。”
“就你聪明。”司马光放下手中书,端起茶盅笑道,“其实这书有没有问题,韩子华看书死了,大家可能不是很在意,可正叔病了,而后孙允中又是看书受伤,大家岂能不怀疑,当然那时顶多怀疑,可后来师朴、宽夫、莘老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在看书时出事,大家又不是蠢驴,还能不想到这书有些名堂,不注意一二?”
老充头嘿嘿笑了两声:“相爷,既然他们知道这事,为何还是不断有人受伤?”
“无他,一是自大,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能够抗得住,不仅不怕,反而想试试自己的能力;二是,心魔本就是防不胜防。”司马光道。
“那相爷您还是别看了吧。”老充头劝道。
“别看?”司马光低叹一声,“迟了,不能不看了,我们怦击秦仙傲写不出这东西,如今他拿出来了,我们且不说如何反击,至少也得把书看完吧?”
“相爷说笑了,多大的一本书,这么久相爷岂会没看完。”老充头笑道。
“我还真没看完。”
“啊!”老充头瞪眼。
“你不用惊讶,这书可不简单呀。”司马光很是感慨的道,“秦仙傲在书的首页写出一篇‘严重警告’,说这本书是由易入难,似易实难,尽广大,致精微,我先是不以为然,可是读了这么多天发现,他并没有说谎,此书上手易,刚开始看觉得不过如此,可是越往后,就越让人头痛。秦仙傲警告中可是说此书连他自己读起来都如同天书。”
“自己都如读天书?”老充头惊叫。
“嗯,他奉劝我们不要钻牛角尖的非要读懂,这话自然是用来激我们的反话,可是我现在也明白了,为何他会用这种话来激我们,若这书是我司马光著的,我也会这样去刺激其他读者。”司马光感慨说道。
老充头眼睛瞪得铜铃一样:“相爷,这书这么难?会不会是秦仙傲乱写的?所以他都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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