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寨老族长大步如飞走向前面的庄园,忽然一愣。
只见前面院子处。
秦家寨祠堂不远处的大庄园前山路上,两个老者谈笑而行。
“二叔公还真是胡闹。”
“老小孩,老小孩,二叔公向来就这样,不过他老人家也没多少时间可以活了。”秦书月、秦老族长感慨着走向前面的庄园,忽然两人都愣了一下,对视一眼。
“是书知。”
“这个时候他独自一人来我家?”老族长眉头皱起,两人连大步走向庄园,很快便进了庄园,来到客厅,只见客厅正坐上秦书知阴沉着脸。
“书知,有事么?”老族长连询问。
“族长,老夫今天来只是想问一句。”秦书知声音如受伤的野兽,“我秦书知还是不是这寨中人,你们还认不认我秦书知这个长老?”
老族长连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你秦书知也是当了数十年的长老,这寨中谁敢不认你这长老?”
“那我秦书知当这长老几十年,是胡乱做事,还是吃里扒外?”秦书知沉声道。
“书知,你倒底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别拐七拐八的。”老族长笑说道。
“好,你不说,我来说。”秦书知沉声道,“我秦书知这一生无时无刻不想着我秦家寨的荣耀和繁荣,这是族人有目共睹,正因如此,我无论是品性还是身手,亦或学问都是同龄中的佼佼者,得以进入了族中核心层次,自此后,我秦书知更是为着整个寨子尽心尽力,那一年我二十三岁,为了和关阳海抢夺六盘河的生意连续十七天十七夜赶路,事情办成后,我连睡了七天才还阳,其后五年,我在李子坡为大家断后,置生死于不顾,即便腰中一刀依然不退……”
秦老族长眉头皱起,秦书知为寨中确确实实是做过不少事的。老族长看了一眼秦书月,两人眼中又是疑惑又是无奈,只能静静听秦书知叙说自己的功绩。
“如果硬要说有些懈怠,也就这些年,可是我这为寨中出力的心还是没变的。”秦书知眼球子死鱼般瞪着老族长,“这些你可都认?”
“认,书知你对寨子里的贡献,人人都知道,人人都感激,连盛朝那孩子也是知道这些事的。”老族长微笑说道,“书知,你今天有什么事只管直说,只要不违背道义良心,不违族规,我还能不答应你?”
“好!”秦书知一拍桌子,“我问你,既然你还记得我的功绩,也知道我的为人,为何,为何还事事瞒着我?”
老族长眉微微一耸,沉声:“书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不需要,不需要听别人说,你秦书然聪明,我秦书知是笨,可还没笨到脑子坏了。”秦书知吼道,“秦书然,你敢说没瞒老夫?”
“一族之事,何其麻烦。”老族长脸一沉,“我要瞒你,也必有瞒你的缘故,不仅瞒你,这族中的长老,同样隐瞒,这有什么不对?”
“同样隐瞒?”秦书知猛的站起,双眼通红的瞪着老族长,“你还要骗我?当真把老夫当三岁小孩?这些年老夫一直就觉得你们背地里在玩名堂,当真以为老夫看不到?你说有缘故,那好我问你,寨中武功已经能够飞天遁地,为何不能让老夫知道?”
“飞天遁地?你听谁说的,这事你也信?”老族长沉声。
“今天我去了王婆山。”
“王婆山?”老族长眉心一跳。
“我亲眼看见的。”秦书知吼道,“我亲眼看见二叔公,看见你秦书然,看见秦乐刀,看见秦书文,你们一个个都飞行在天上,连凝丫头都能飞行,为什么,为什么这事偏要瞒老夫,你说有理由,那好,你给老夫说个子丑寅卯。”
老族长沉默,而后看了秦书月一眼。
“没错,我们确实能够御空飞行。”老族长脸色一沉,“你既然想知道为何老夫隐瞒这事,那好,老夫今天便和你说道说道,你也知道武功是如何得来的,可是武道界是个什么模样,你可知道?”
“你这一生最佩服秦仙傲,对他的学问拜服得五体投地,可是你只知道他创办《新青年》报,你只知道他文采风流,小说,历史、哲学、自然科学甚至诗词无所不通,每一样都让人望尘莫及,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