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凌千夜捏了一块小饼干递给他。
封瑾躺着不动，“喂我。”
“今天手还不能抬吗？不会真的残废了吧。”凌千夜把盘子放到床头柜上，小心地托起他的手看。
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手。不过——手心有疤！从痕迹和颜色上看，这疤得有好些年了。
凌千夜怔了一下，小声说道：“这怎么受伤的？”
封瑾马上握住了拳头，淡淡地说道：“就那样。”
“哪样啊？”凌千夜抬头看他，声音软软：“告诉我嘛。”
“别撒娇。”封瑾就吃她这一套，一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他的心脏也跟泡在糖水里一样，发软。
“哪有撒娇，就是想知道怎么受伤的嘛。这样，我们交换一个秘密。”凌千夜轻抚着他手心那道疤，继续撒娇。
封瑾抽了抽手，没能从她的手心里抽出来，于是沉默了会儿，说道：“那你说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凌千夜扭头看了看门口，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其实我一顿可以吃六个包子。”
“那你真棒。”封瑾嘴角颤了颤，在他认识的女人中，只有凌千夜这么能吃，还吃不胖，时时一副快饿死的小可怜样儿。
凌千夜摇他的手，“那你呢，告诉我吧。男子汉大丈夫，要言而有信。”
四目相对片刻，封瑾语气生硬地说道：“铁链割的。”
凌千夜猛地想到了封瑾小时候曾被丢在异国街头的事儿，那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手心有疤呢？会不会因为两个人改变空间和时间，导致了事情发生了变化？
“怎么了？”封瑾见她楞楞的，捧着他的手不动，疑惑地问道。
“疼吗？”凌千夜轻轻勾勒着那道疤，小声问道。
封瑾活动着手指，沉声说道：“早就不疼了。”
“那以后要是敢得罪我，我就让你疼。”凌千夜往他的手心中用力掐了一把，笑着跑开。
封瑾抬起手心，只见两道指甲印儿恰好掐在了疤痕的上方，和疤痕一起形成了一个心的形状。
“凌千夜你还真没良心。”封瑾摇了摇头，把手心慢慢地覆在了胸口上。就算是掐出的爱心，那也是他拥有的爱心。
厨房里很快又响起了叮叮咚咚的响声，她又在折腾她的饼干配方了。封瑾看向床头柜上放的饼干，伸手拿了一块，举到眼前看。
她在饼干的形状上没有做太多花样，都是甜宠公司现有的棋具，大多是云朵的形状，掺了一些弯弯的彩虹，放在白色的瓷盘里，倒像是造出了一个纯洁的天域。
“咔……”他咬了一口。
浓稠的奶香味儿瞬间在他的舌尖爆裂开，好吃！他把整块饼干放进嘴里，让奶香味儿尽情地在口腔里充斥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