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凌千夜眯着惺忪微红的眼睛过来了，站在洗手间门口，打了个哈欠。
封瑾搭好毛巾，扭头看了过来。这丫头光着一双脚站在冰凉的瓷砖上，纤薄的脚背上皮肤白到血管清晰可见。
“你的鞋呢？”他问道。
“不知道。”凌千夜朝小锦鲤伸出手，小声说道：“你不要找他麻烦，快回来。”
小锦鲤乖乖地落在她的手心，疯狂地摇尾巴：“今天吃什么好吃的？我要吃好吃的。”
“等下看看攻略。”凌千夜把它放到肩上，抬步往盥洗台前走。
“你站住。”封瑾眉头紧锁，一声低喝。
凌千夜人都吓精神了，茫然地问道：“我又得罪你了。”
封瑾摇了摇头，脱掉了拖鞋，弯腰拎到她面前，“穿上。”
地上有水，还冰冰凉的，大冬天她是想干什么！
“也不冷啊，有暖气。”凌千夜双脚互相蹭了蹭，小声说道。
封瑾蹲下去，握着她的脚踝，把拖鞋往她脚上套，“好好穿着。我要去谈公事，你要是出门的话，注意安全。”
“我有小锦鲤呢，不怕。”凌千夜说道。
“那叶承博是怎么抓它的。”封瑾反问。
凌千夜被他问住了。
“小心点，这不是国内。”封瑾站起来，给她拢了拢头发，沉声道：“我说多了，你也不服气。你比我厉害。”
“我哪有比你厉害……”凌千夜软软地说了一句，抱住了他的腰，额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封瑾低头看向她的肩，没有小玻璃马他看不到那条鱼，但他清楚地看到了凌千夜把它放到肩头的动作。有这条鱼在，凌千夜别说一巴掌把他腰拍断了，只怕能一直拍死八个他。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去早餐。”封瑾抱着软软的她，又不想出门了。这时候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句，这是经验之谈啊！
“你不是要去谈公事吗？”凌千夜仰起小脸看他，小声问道：“我吃饭可慢了。”
“你哪是慢，你是吃得多，所以费时间。”封瑾的手滑到她的腰上握了握，有些好笑。吃的东西都跑哪里去了，腰还是这么细。
“哪有多……”凌千夜蹙眉，想了想，说道：“我是因为要储存能量给我的小锦鲤。”
小锦鲤转过脑袋，嫌弃地说道：“你自己爱吃就吃，还甩锅给我。”
凌千夜手指一弹，把它给扒开了。
“果然是美食与男人不可辜负，我可以。”小锦鲤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忿忿地离开了卫生间。
“它出去了？”封瑾看着她的动作，身子弯下来寻到她的唇，小声说道：“它是雄的还是雌的。”
“男孩子，晚上还会变成漂亮的少年呢。”凌千夜故意说道。
封瑾一下子就站直了腰，震惊地说道：“你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