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花太多钱,没有去很高档的场合,更没有前呼后拥的排场,只带了几个贴身的随从。
偶尔享受了一把平民的幸福,滋味也很不错。
柏林的旅游区他们都去过了,他们这些人很久不能聚在一起一次的人,这次敞开了怀抱去玩,好好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期。
要不是因为彼得堡里的两个小宝贝哭闹得紧,伊希娅还真不想回去呢!
法国,戈迩倾。
蔷薇色法兰丝绒勾勒金色流苏被挽得高起,房间装饰得很简单,三米宽的大床放置在正中央……
硕长身形的男人苍白地躺在上面,赤~裸身体只用一张白色的毛毯盖住下身。
健硕的胸膛插着好几根输液管,头上还盘绕着绿色的输液管--胸口处纹着一朵暗色紫罗兰,那是北挽家族的象征。
男人身体周围放满了蔷薇花,远远望去,他躺在了花海中央,像是负伤沉睡的王子。
床边放置几台先进的医疗设备……
男人脸色惨白得有些让人害怕,干裂起皮的薄唇轻抿,长长的睫毛像一个展开的蒲扇,高挺的鼻梁……
脸部轮廓深邃,糅合了欧美的阳刚俊朗,又有亚洲的白净俊气。摸样倒是跟北挽君有五分相似……
眼睛虽然闭着,却能感受他身上的寒冷,带着与生俱来的冰冷和威震摄。
几个身穿白色隔离服的法国医生在走廊里看着玻璃窗里的男人,认真地对北挽老太爷述说了他的情况。
“这几日我们已经很明显的感受到大长子苏醒的迹象,他身旁的蔷薇因为感受到他的生气死而复生,这说明大长子苏醒指日可待。”
北挽老太爷嗓音冷漠,淡然,听不出温度,“能算出他何日醒来?”
“这个,以目前大长子自己修复能力来看,说不准……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很长时间了。”
“大概?”
“多则一年,少则几个月……”
北挽老太爷深谙的紫眸盯着玻璃窗里躺着的身影,脸色淡然:“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快速苏醒的办法?”
“实话说,当年的事故中大长子可以说已经死了,他的心至今未跳动过一下,可却有求生意志。”
“……”
“在医学上恐怕无人相信,但大长子一些迹象都在表明,他体内自身的力量正逐渐与血瞳秘术缓合。”
“什么意思?”
“大长子在众人眼里已经死了,现在他留下的只不过是血瞳秘术者注入的容器而已……”
北挽老太爷不可思议地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说,他身体里有血瞳秘术持有者的血液?”
“是的,这就是能让大长子沉睡至今的原因。”
“……”
“如果我没猜错……大夫人生前一定是血瞳秘术持有者,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有血瞳秘术,所以无意间把自己的血注入了大长子的体内。”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的法国医师刻板道,“还有另一种可能,或许……大夫人血液跟大长子相融过。”
北挽老太爷脸色凝重,紧绷着下颚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