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紧抿着唇瓣,眸色一分分暗淡。
“不思进取,不劳而获,却永远做着富贵荣华的春秋大梦,企图将别人的一切占为己有。这不是你们花家一贯的行事风格?”
林楚冷笑:“敢做却不敢当,处处以受害者自居。东唐的太傅花大人,你的好女儿花翎,同你还真是如出一辙呢!”
“至于言儿。”
林楚周身氤氲出阴诡冷厉的气息,生人勿进:“她是我西楚护国神迹营,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军人。从你们嫌弃折辱她那一日开始,便再也高攀不上了!”
花亦吸口气,眼底眸光深处,藏着极大的痛:“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她,我……总有一日你们会明白。”
林楚呵一声:“人生难得糊涂,还是不要明白的好。”
花亦胸膛剧烈起伏:“言儿,她始终是我的女儿!”
“今日的端木言,你高攀不起。”
林楚半垂下眼睑,朝笼子另一角挪了挪,在铁笼中与花亦拉开泾渭分明的距离。如同无法逾越的鸿沟。
花亦面颊的肌肉抖动数下,终究也垂下头颅。将瑾哥儿身体放平,眸色温柔的盯着昏睡的小娃娃。
啪啪啪。
寂静中,忽而响起清脆的击掌声,慢悠悠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抱歉,我并非有意打扰。实在是二位这一出人间真情的大戏,相当精彩。”
林楚皱眉:“彭勃,出来!”
“好的,如你所愿。”
咔吧。
细微一道声响后,陡然间光芒大盛。
眼前,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一俊秀男子面带倦容病色,端坐于太师椅上,笑吟吟瞧着铁笼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