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后,李推官惊讶发现,祝青凌与虎子二人架着一个缠着绷带的男子,与他面面相觑。
他疑惑地眨眨眼:“你们这是做什么?”
祝青凌指挥着往墙边靠近,费力地让男子斜靠在墙边,这才能够脱身。
她答:“这是一个证人 ,今天与他起冲突的人,其中一个就是索鹰。”
李推官来了精神,等他们把人安置好,叫他们进来。
虎子这几日与李推官相处,清楚这位上官面冷心热,径直搬来两把椅子。
李推官只当作没看到,抿了茶水润过喉咙,问道:“你们出去一日,还带着人证回来,看来是找到地方了?”
虎子讪讪一笑,“大人勿怪,虽然没找到地方,但我们找到领路人,很快就会有结果。”
祝青凌点头,将今天的发现告诉李推官。
“卑职今天去刘嫂米酒看了,附近没有可疑人员,正好那里离枫林驿站不远,卑职想着不妨去打听打听,恰好遇到巷子里昏迷的男子,从周围的迹象来看,打伤他的就是京城那伙人,卑职去附近问过,他们如今在董员外家落脚。”
李推官点点头,“如此便好办了,派人去盯着董员外,伺机拿下他们。”
他提笔在案卷上记录,看着渐渐浮出水面的线索,满意地抚着胡子。
祝青凌犹豫片刻,开口道:“只怕摆在明面上的董员外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虎子刚刚灌下一口茶水,一不留神便被呛住,“师父你明明让孙贵去盯紧董员外家,现在又说找错人,我究竟是哪一步没有跟上?”
祝青凌向他挑起一边眉毛,无声询问:事实都摆在眼前,你猜不出来怪我咯?
李推官轻咳一声:“刑狱之事,观察需得仔细,分析也要兼顾各种可能,能有一说一地下结论吗?”
虎子羞惭地低下头。
李推官这才点点头,“小祝,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推官心情很好地分他们一把瓜子。
祝青凌心里有些怪异,这幅情形怎么像深夜茶话会?
她推开面前的瓜子,强行找回一点讨论案情的严肃氛围。
“首先,那些人招摇过市,毫不隐藏自己是京城人,极有可能是他们的一个障眼法,官府查到他们的时候,就是掉进陷阱的时候。其次卑职在枫林驿遇到一个董姓之人,据卑职观察,他这几日都留在枫林驿 ,周围还有黑衣人保护,他才是真正与京城接触的董员外。”
虎子听明白了,脸上的表情垮下来。
他无比懊丧道:“师父,既然孙贵盯着的是假冒的,真正的董员外又逃脱了,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
李推官也没了磕瓜子的心情,捏了一个瓜子投过去 。
说好的领路人呢?
怎么找回来一个假的?
祝青凌打断他们,微微勾唇:“怎会?至少我确定一件事,真正的董员外就是枫林驿站的掌柜。”
李推官正打算问清楚怎么回事,一个捕快进来,说那个被的男子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