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运良的脸色依然红润，但脖子上的青筋已经消退，精神也镇定下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我要告你！”楚晗阳冲向电话，准备拨号。
“你告我什么？”周运良深吸一口气。
“强推！”
“我给你普及一下，这类罪行一般讲究的是人赃俱获。你告我之后，他们会把你拉去做检查，看看你身体的某些地方有没有我留下的犯罪痕迹……不过就你的情况来说，最多也就是口腔黏膜损伤。口腔黏膜又不是那什么膜，构不成犯罪的。”
“你个混账……呕！”楚晗阳捏着嗓子干呕，胸腔里翻江倒海得犯着恶心。
“我走了，你保重。”周运良起身离开。
“周运良！周运良！你这个畜生！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晗阳咆哮一阵，却没再流半滴眼泪。
她将服务员喊进来，结账走人。服务员告诉她周总已经买过单了。
楚晗阳顿时发飙：“把钱退给他！单我来买，酒局是我组的！”
周运良一路返回酒店，只感觉双脚发飘，也不知道楚晗阳用的到底是什么药，竟然还有一波三折的效果，出租车上一直不安分地左摇右蹭，弄得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好几眼。
终于熬到酒店，满脸涨红的样子着实把大堂服务员吓了一跳，周运良说没事没事，急忙回了房间。两名助理就住在隔壁，听到大老板回来了，忙过来敲门汇报工作。
周运良哪有心思听他们汇报，门都没开，敷衍两句就冲进卫生间，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吓人，血灌瞳仁。
“到底是什么药，这么折磨人，早知道就不该轻易放过她！”
嘴里骂骂咧咧的，忍不住回想起对楚晗阳做过的事情，叹了口气冲入浴室，左右右手一个慢动作。
两个小时之后，周运良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只感觉腰背酸软，看着豪华套房的吊灯，以平静的心态思索着，看来男老板标配女秘书，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第二天上午，周运良懒得早起，让服务员把饭送到房间里。吃完饭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叫了两个助理前往工厂。
“周总，昨晚您没事儿吧？听前台说，您脸色很……特别。”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乘坐专车，抵达工厂。
苏州工厂是承运集团七个工厂中最大的，总人数超过两千人，在周运良的全国策略中，华东地区是重点，所以对苏州工厂的投资也格外偏重。
进入厂区大门时，注意到在大门后挂着一个横幅，上面鎏金大字写着“欢迎大老板指导工作”。
进入办公楼，具有现代化气息的办公环境映入眼帘，没有格子间，装修得精致整洁，每个办公室旁都配有茶水间。员工统一白色上衣黑色裤子，这个季节女员工允许穿深色裙装，但不许过膝，不许穿丝袜，男性员工不允许穿露脚趾的凉鞋。
李莉莉前面带路，进入办公室，一众高管已经等候多时。
周运良看了一眼，一半以上都是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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