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茶话会现场才发现，除了综合办公室的职工，许多部门的一把手也都在场。
“你们不回本部门组织活动，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周运良问道。
“周总要表演节目，我们都过来看一看学一学。”几个部门的一把手打着哈哈说道。
周运良眉头紧了一下。
其实之前他也想过该表演什么节目，但一直没确定下来。
中间又零星参加了几个外部的宴会，彩排的时间根本不用想。
直到此刻他也没下定决心。
不过当他看到那些部门一把手时，周运良突然有了主意。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别只是看了，跟我一起，咱们表演一个合唱。”
周运良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那些部门一把手纷纷面露苦色。本来过来是取经的，结果被拉了壮丁。
“都不要磨蹭了，赶紧过来，离开场还有几分钟，咱们抓紧时间排练一遍。”周运良打定主意，便开始积极地组织节目。
他决定唱一曲《黄河大合唱》。
这首慷慨激昂的歌曲，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人不会唱，唯一的问题是合唱时能不能合拍。
但这种节目要求不高，只要带着嗓子乱喊就行。
于是乎经过紧急排练，以周运良为首的部门一把手们便在茶话会现场站成一排。
周运良起头，众人纷纷开始嘶吼。
“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刚开始唱时，许多人还有些放不开，声音比较小。
但周运良不管其他人，只管自己用最大的嗓门去唱。所以刚开始的头几句，合唱效果非常糟糕，高的高低的低，颇有几分搞笑。
坐在对面的职工们想笑又不敢笑。
后面在周运良的感召下，其他部门的一把手也渐入佳境，开始卖了力气。
好听谈不上。
但至少声音够高了，也够齐整了。
合唱就是这样，只要声音够响亮，那气势就够足。
一曲唱完，引得众人阵阵鼓掌叫好。
现场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活跃起来，下面有员工高声喊道：“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周运良则挥挥手笑道：“舞台是你们的，你们怎么开心就怎么玩儿吧。”
各个部门相继举办茶话会，周运良除了第一场参加，其他场次倒也没去凑热闹。
他也知道，以他的身份，只要一出现，其他人就玩儿不痛快。
闲来无事的周运良在走廊中慢慢散步。经过一个部门门口便能听到里面传出职工们的嬉笑声。
周运良心中也说不出的畅快，在办公楼里闲庭信步。
然而在经过一间办公室门口时，却不由地眉头一锁，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儿。
抬头看了一眼门牌，轻轻地把门推开。
楚晗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正在索然无味地抽着烟。
虽然是女士香烟，但房间里的气味依然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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