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他出来的时候确定过，那个时候顾晚莞确实已经睡着了，所以就算是他也不能确定，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怎么起来了？”
“我吗？”顾晚莞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回答，“翻了个身，看不到你，所以醒了。”
“抱歉，”厉霖川笑了一下，神色如常，“突然想到了一点事情，过来翻了翻资料……回去吧，我陪你睡，嗯？”
顾晚莞冷冷的抬起眼，直起身，径直向他走了过去。
厉霖川大方的让开了那个位置，任由她靠近自己，并没有想办法阻拦。
他想好了两套不同的说辞，如果顾晚莞发问的话，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把这件事圆过去，所以他并不着急。
“我醒来之后就在找你……”顾晚莞站到了他面前，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书房内部，“找了一圈，刚才你并不在书房，你去哪儿了？”
“我在翻前几年的文件，”厉霖川轻笑一声，冲角落里的整理盒抬了抬下巴，“灯光有些暗，怎么没叫我一声？”
顾晚莞既然说是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来找自己，那按照厉霖川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并不确认自己在书房，所以他赌了一把，赌顾晚莞刚才并没有推门进来。
“不对！”顾晚莞突然揪住了他的衣襟，拉着人向卧室走去，“虽然我并没有推门进去，但是我知道你刚才并不在这里，和之前一样，你可能出现的地方我全部都看过了，但你就是不在，你是突然冒出来的，厉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