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载洸不再生气,才松了一口气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帮你把线拆了?”
载洸:“算了吧。绣都绣上了,拆了留下那些痕迹,反而更不好看了。看你这手艺,估计也是第一次刺绣吧?”
“这几天学会了一点针线活,我以为这个也能干得来,没想到这么难。”
载洸:“织衣服跟刺绣可不一样,刺绣是门手艺活,没有经验跟天赋是干不来的。看你这手,也不像是可以干刺绣的样子。”
“我之前没干过这个活……”
载洸:“你也习武?”
她面露惊喜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载洸:“刚刚过了下招就知道了。”
“我学过骑术,咏春拳,还有西洋的击剑。”
看着她那腼腆却自信、随意又不失优雅的样子,处处散发着这个时代女子的独特气质,就如同水墨画里融进了一点别致的红,‘看样子,你也是富贵人家吧?不愁吃穿,才有条件去学这些。’
“哪有那么顺利,家人都持反对意见,百般阻挠,是我自个感兴趣,坚持要学这一些的,闹了不少笑话。”
载洸:“你是北京人?”
“不是,祖籍浙江,生于福建。我一个人跑北京来了。”
载洸对于这个神秘女子充满了好奇,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你一个女子,一个人跑北京来?家人不反对?”
“他们反他们的,我做我喜欢的。”
载洸:“不听父母之言,这可是不孝行为。”
“你觉得一个半夜溜进来,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里侃侃而谈的人,会在乎世俗的看法?”
载洸可被她这个回答惊讶到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嘴边还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
“我想去哪就去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也管不着。”她似乎并不想提及自个的出生,只是潦草地敷衍了过去,便抢着反问道:“倒是你,鬼鬼祟祟地进这个房间干嘛?”
对他这个倒打一耙的问题,载洸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我鬼鬼祟祟?别忘了,这暖香楼本来就是我们商办衙门的,我是光明正大地进来。”
“那你也不能进来这个地方,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谁吗?”
载洸同样有不想提及的事情,但他连敷衍都没有,直接反问道:“你呢?鬼鬼祟祟进来干嘛?未经别人的同意,就随意拿别人的东西,还胡乱改造,你这是偷窃。”
“你别贼喊捉贼啊……我就是进来看下,没准你才是窃贼呢!鬼知道你到底进来干嘛,我见到陌生人进来,巡查一下,有什么不对?”
载洸将那被被弄残了的艺术品摆在她面前,“那这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