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可不想惹出来什么麻烦。
不过在小心翼翼得摸进去一会儿之后，方程忽然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味。方程心里顿时感觉到不妙。
然后也顾不得暴露身形了，方程直接飞到了山谷中。
只见山中一个山谷处，积雪很厚，上边有很多纷乱的脚印，然后很多鲜血被脚印踩入积雪中，还没有把雪化开，就已经被冻成了血冰碴。
而且仔细看的话，地上还有很多禽类的羽毛，当然了，还有一些细碎的鳞片。偶尔还有几具零星的鸟类尸体。不过因为这尸体的等级太低，所以也没有人要。
“坏了！”
方程心里一紧，然后往里边冲去。
只见山谷深处，还有一个小小的泉眼。不过那泉眼已经被捣毁了，至于说泉水，也早就干涸了。
“混蛋，这是谁干的？太缺德了。把泉水取光了也就不说了，还把泉眼也给毁了！就不怕断子绝孙吗？”方程气得差点就骂出来了。
大老远的吹着冷风飞了快三个时辰，自己容易吗？结果呢？啥都没弄到。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响动。
方程连忙披上黑袍，然后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大概又十几个妖族人飞了过来。这些人都是禽类，想来应该都是那朱雀一族的高手了。
领头的一个人，倒是熟人。这人正是之前在灯芯城中，打过交道的危月燕。
“怎么有这么多的血？”
“坏了！是胃土雉！他们被害了！”
“快看这里，这里有鳞片，一定是青龙族的人干的！肯定是他们偷袭了这里！”
危月燕的脸色阴沉得很。最近这青龙族的实力越来越强，势力也是越来越大。朱雀族这边的地盘，被他们蚕食得厉害。
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过来劫掠朱雀族的领地了，而且，还把凤冷泉的泉眼都给捣毁了，看来，这些家伙是无所顾忌了啊。
“把这几个人的尸体收起来，带回栖神山，好生安葬。”危月燕叹了一口气，然后交代同伴。
旁边几个人问道：“燕统领，这一次的凤冷泉怎么办？咱们回头举办祭祀，离不开这凤冷泉啊。”
危月燕想了想，然后说道：“今年这凤冷泉，想来是找不够了，不过去年应该有剩下不少。我记得在圣使那里还存了一些，应该够用了。”
方程躲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听见危月燕的话之后，眉头忍不住挑了起来。
看来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对方还有这凤冷泉。
方程直接一个闪身，走了出来。
那些人看到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都吓了一跳。
“什么人？”
“鬼鬼祟祟的！”
“有埋伏！迎敌！”
听着对方乱糟糟的一片，方程连忙说道：“别误会，我不是坏人。”
对方哪会因为方程简单的一句话就放松警惕，危月燕也是散发出了浑身的妖气，然后冷冷得看着方程说道：“阁下是谁？和那青龙族是什么关系？”
方程此时黑袍遮面，对方对方看不清方程的长相。
方程瓮声说道：“别着急，我也是朱雀族的人。”
方程一边说，一边轻轻得抽出了半截火晶剑。
然后那火晶剑上，浓烈的朱雀气息散发出来，然后几个人身边的积雪，似乎都融化了不少。
危月燕的眼睛顿时瞪了起来，一脸惊喜得说道：“好强烈的禽王气息，难道说，你是朱雀族的隐世前辈吗？”
方程不可置否，只是岔开话题说道：“走吧，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说完，方程当先飞到了远处。
危月燕赶紧跟上。没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方程把帽兜摘下来，然后笑着说道：“危月燕，很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危月燕拧着眉头看着方程，然后眼睛一瞪说道：“人族？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方程一愣，接着才算是回过神来。原来这危月燕认识的是冼聃，自己现在的相貌早就改变了。
于是方程解释说道：“别误会，我是旁门灏仙冼聃，这是我原本的模样。嗯……咱们在灯芯城，还有一项交易呢，你忘了吗？”
被方程这么一说，危月燕才认出来方程。她也是被方程的话吓得退了几步，然后一脸防备得说道：“你现在过来找我做什么？”
尽管已经接受了对方是冼聃的事实，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熟到了可以为对方担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