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深吸一口气,疑惑地看着年成凯,心里盘算着,随后道:“你是打算先看到尸体,然后再告诉我实情?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这一切感兴趣?”
年成凯道:“如果你想知道,那就是另外一笔交易,我是生意人嘛,做当铺买卖的,总得有抵押不是吗?”
黄道思索了一会儿道:“那你先给我一点抵押吧,这次我是开当铺的,你是典当的,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去查。”
年成凯看着黄道,觉得这个警|察的确不简单,没那么容易说服,于是道:“你想要什么抵押?”
黄道说:“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牵扯进此事?”
年成凯摇头:“我只能告诉你,这是许弈生前安排的,而我并不认识许弈,这绝对是实话,我没必要骗你,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
黄道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许弈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如果说这些都是许弈生前安排的,那简直是……黄道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得起身道:“好,我带你去看尸体。”
黄道领着许弈来到了警|察厅专门存放尸体的山洞,没错,那是个山洞,因为没有合适的地方存放,只能放在山洞之中,因为山洞内可以放入冰块,降低温度,不至于让尸体腐烂得那么快。
站在装有凤枝灵的棺木跟前,年成凯抱拳道:“得罪了。”
随后,年成凯打开棺材,看到其中的凤枝灵面部已经变了颜色,就算是有冰块降温,但达不到一定的温度,所起的作用依然不大。
黄道看着年成凯要去脱凤枝灵的衣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
年成凯道:“检查,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变态?”
黄道这才松开年成凯的手,年成凯脱掉凤枝灵的衣服,先检查了正面,随后又吃力地将尸体反转过来,随后发现凤枝灵的背后有一幅画,准确来说是纹身,只是这纹身太精致了。
黄道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就检查过尸体,知道尸体的背部有一幅画,但也没有太在意。
那幅画中有半个龙头,龙的其余部分被藏在祥云之中,下方只露出了两个龙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年成凯仔细看着那幅画,随后伸手仔细摸着,他发现这纹身很奇特,纹得很深,用手都能明显感觉到纹路的凹槽,这种纹身会痛死人的吧?不要说凤枝灵这种弱女子,就算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估计都会痛晕过去好几回。
黄道见年成凯看得出神,便问:“这到底是什么画?”
年成凯道:“黄警长,我需要带走这幅画。”
黄道立即道:“你疯了!你想偷尸?”
年成凯没好气的道:“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吧?我只是说要带走这幅画,没说要带走尸体。”
黄道转念一想:“你要剥下她有纹身的那层皮?”
年成凯叹气道:“黄警长,你的童年是不是很不幸,所以心理才如此阴暗?我只是想将这幅画拓印下来带走。”
黄道看了一眼外面:“我去上个厕所,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说罢,黄道离开,年成凯笑了,他也离开了,因为他得准备工具。很快,年成凯返回,黄道则站在远处把风,年成凯将画拓印下来之后,将衣服给凤枝灵穿好,接着盖上棺材盖,又对着棺材拜了拜。
黄道此时上前:“不要急着走,你得告诉我凤枝灵之死是怎么回事。”
年成凯道:“我们换个地方说怎么样?这地方阴森森的。”
黄道说:“没做过亏心事,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是……”年成凯叹了口气,“行,就在这里说吧。我们先从传言说起,你也知道,七月门前任老爷子曩承望明知道儿子曩智达喜欢凤枝灵,但就是不允许曩智达娶她,对吧?”
黄道点头:“对,因为传言都说,凤枝灵与曩承望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也许凤枝灵是曩承望在外面养的小情人。”
年成凯转身看了一眼棺材:“凤枝灵是曩承望的亲生女儿。”
黄道诧异:“啊?女儿?”
年成凯道:“那日,我撞见凤枝灵后,跟踪她到城外,发现她在曩承望坟前哭泣,我就在想,就算是小情人,也不至于到坟前去哭吧?后来我想了想,如果不是情人,那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曩承望是凤枝灵的爹,否则,凤枝灵不会在坟前哭成那样,而曩承望也不可能制止儿子曩智达娶凤枝灵。”
黄道立即道:“等等,你有什么证据?”
年成凯道:“我去查过凤枝灵的身世,她是畅音阁的当家花旦,她的身世极少人知道,但我有的是办法,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可以办成很多事,此事我没问过畅音阁的老板,也没问戏班的班主,而是去问了他们的总管事,从总管事那里我得知,曩承望活着的时候,时常来探望凤枝灵,两人虽然经常私下接触,但曩承望从未露出过贪婪之色,相反双眼全是温情,对其的照顾也不像是照顾情人,更像是照顾自己的女儿,另外,畅音阁之所以能这么火,就是因为七月门的资助,严格来说,畅音阁也是七月门的一份产业,而畅音阁恰好是凤枝灵出生那年才有的,这一切是巧合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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