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华提供的线索,让年绶马上想到了一个,那就是年成凯日记中提到的昆市圣约翰堂彼得神父的助手亚门。
就在那一瞬间,年绶似乎明白了,他知道年成凯的日记和现在发生的事情最紧密的联系就是马松民和他哥哥马松德。但他还需要证据来支持他的推测,至少要证明马松德就是亚门。
年绶立即将此事告知给了夏冰,夏冰却问:“那个年成凯到底是什么人?”
年绶道:“以前昆市开当铺的,是个朝奉。”
夏冰问:“为什么幕后主使要将他的日记给你?”
年绶道:“我也不清楚,总之先查案。”
夏冰叮嘱道:“年绶,有些话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年绶笑了笑:“知道。”
年绶立即与夕环赶往昆市,与在那等待的岩晨会和,岩晨领着他们去了圣约翰堂,调查过去的资料,但圣约翰堂里的资料不齐全,所以只能去滇省的宗教事务委员会。通过一上午的资料翻阅,终于发现了马松德的名字,他的确曾经是彼得神父的助手,教名称亚门。
确定资料后的年绶终于确定自己的推测了。
夕环问:“你的意思是,1941年发生的那一系列诡异的失眠案,与马松德有直接关系?”
年绶点头道:“对,在日记上册最后,实际上年成凯也想明白了。有一个地方很值得人注意,在年成凯、黄道和池同书前往圣约翰堂调查的时候,神父曾经问他们喝什么?而这个时候亚门,也就是马松德说了一句话。”
夕环立即回忆道:“他说,抱歉神父,咖啡刚喝完,只剩下茶了。”
年绶道:“没错,就是这句话,他很刻意说了没有咖啡了,他不想让年成凯等人将教堂和咖啡联系在一起,这是他的失误。另外,在墨菲和许玲出事之前,两人曾经去过教堂要筹备婚事,我想,他们也许没有将苦恼告知给神父,却在某个时机下被亚门知道了。”
一旁的岩晨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自然不知道什么日记的事情。
夕环接着道:“是亚门给了他们那种咖啡,还有一个值得注意,那就是医生杨世恩。”
年绶点头:“对,杨世恩肯定也是合谋之一,否则很多事情无法解释,如果没有杨世恩配合,后来许景明入院后发生的事情就无法解释了,陈卫华说过,根据咖啡剂量的不同,会产生不同的效果,许景明很明显之后再没有用过那种咖啡,所以他的症状很轻,而且用镇静剂还有效,而他太太就不一样了,他太太被杨世恩再次用了那种咖啡,所以发狂,那个时候亚门,也就是马松德是不可能出现在医院的,能做到的只有杨世恩。”
夕环纳闷:“可为什么杨世恩不对许景明下手呢?”
年绶分析道:“按照年成凯当时的推测,主谋不超过三个人,他们实际上算是势单力薄,没有太大的社会势力,如果行事不谨慎,很容易出事。墨菲出事,就引起了当时军事委员会的重视,如果许景明再出事,就会彻查到底,他们铁定会暴露,而对许景明太太下手,是因为他想转移视线,想搞混年成凯等人的调查方向,再加上阴伯奇的谣言。”
夕环忽然想起来:“对了,杜天成和闫秀兰夫妻都做噩梦梦到了阴伯奇又如何解释?”
年绶道:“我认为和咖啡有关系,但是具体怎么做到的,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我不相信什么梦神和阴伯奇。”
夕环道:“我们解开了这个真相,是不是这次我们算赢了?”
年绶分析道:“我怀疑,那个自称盘古的人是在引领我们去做什么事情,而不是仅仅只是为了所谓的真相。”说到这,年绶看向岩晨,“晨哥,有件事需要你去调查下。”
岩晨道:“我知道,马松民和孟嘉书的下落吧?我已经在查了,因为资料和线索太少,所以,我需要时间,这件事,缉毒大队那边也开始调查了。”
年绶问:“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这与毒品有关系?”
岩晨道:“我不能对你说太多,因为事关机密,我们各司其职吧,希望你理解。”
年绶伸出手去:“谢谢,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岩晨握住他的手:“我是执法人员,这是我该做的,我不是在帮你,相反是你帮了我们。”
回到酒店后,年绶思索了片刻,才将马松民与咖啡的联系形成文字后通过邮箱发给了盘古,然后坐在那里等待着。
不到五分钟,盘古就打来电话:“查得很快,但这不算什么,如果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查不明白,那你不应该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