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山精神病医院以及东山墓地发现尸体的事情,在第二天清晨,就传遍了社交网络、朋友圈等等铺天盖地的都是消息,不断被人转载,瞬时间就成为了斗城,乃至于整个川省的热门话题。
坐在夕环工作室内的年绶也看到了这条消息,随后立即将消息转发给了钱军和夕环,实际上他的目的是想观察钱军的表情,钱军表现得和夕环几乎一样,除了惊讶之外,钱军也疑惑,为什么会在那里发现尸体?警方是怎么得到线索的?
年绶也猜到,最晚在明天,詹天涯就会找上自己,但他没想到,不到半小时后,詹天涯就只身来到了夕环的工作室内,开门见山道:“7月22日那天,被丢弃的女尸其他部分被找到了。”
年绶问:“你是怎么知道尸体其他部分所藏匿的位置?”
詹天涯并不急于回答这个问题:“凶手很残忍,他先将受害者杀死后,再将其内部脏器全部挖出来,然后再将尸体分成了两部分,紧接着将受害者的上半身、脏器以及下半部分分别扔和藏在了渠河边上,船山精神病医院后门荒地树下以及东山墓地商全墓地之中。”
说话的时候,詹天涯虽然目光看着年绶,但眼角的余光全部瞟向钱军。即便是他早就推测出这件事与钱军有关系,但没有证据,最可怕的是,眼下发生的一切都似乎与钱军脱离了关系,似乎钱军没有撒谎,线索直接指向商书云和权春霞,而且从商书云的口供可以得出,权春霞就是命案的凶手亦或者是参与者之一。
钱军的表现依然正常,很认真地在听詹天涯说,似乎这件事真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夕环又问了一遍先前年绶的问题:“詹警官,你是怎么知道尸体的藏匿地点?”
詹天涯将商书云的交代大致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他怀疑冥市的部分。
年绶听完后道:“你在听到商书云说权春霞会去渠河边、精神病医院后门皇帝以及东山墓地念咒的时候,你就立即联想到了弃尸第一个地点在渠河边,那么其他两个地点也有可能藏匿尸体?”
詹天涯落座道:“对,这几乎是直接告诉了我答案,也等于告诉了我,权春霞与此案的确有关系,这个案子也的确是驱箓旁门左道教派做的,现在尸体找到了,我们还是没发现死者的身份,只能算向前迈了一步而已。”
年绶问:“还是没有权春霞的下落吗?”
詹天涯道:“没有,他们都是异道中人,知道怎么藏匿自己,所以,我已经用了特殊的办法去找她,不过眼下,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聊聊。”说罢,詹天涯看着钱军和夕环,“麻烦你们两位出去散散步。”
年绶觉得奇怪,依然有话单独要和自己说,自己和詹天涯出去就好了,干嘛要让钱军和夕环出去,但年绶很快意识到詹天涯有其他的打算,同时夕环也反应了过来,立即与钱军离开。
确定两人离开后,年绶问:“你是想让钱军和夕环单独在一起,看看钱军会做什么,会说什么对吗?”
詹天涯摸出一颗尼古丁口香糖塞进嘴里:“放心,你的搭档不会有事,我早有布置,如果钱军有任何危险举动,他会被马上拿下。”
就在这一瞬间,年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珐琅,珐琅会不会也是詹天涯的人,也是8424局的巡查?他干脆直接问:“詹主任,你认识珐琅吗?”
詹天涯却是道:“你是说,上次应该和你一起被扔在边境车里,然后又离奇消失的那个人?”
年绶闻言明白,詹天涯早就把自己过去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于是尴尬一笑:“对。”
詹天涯根本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言归正传,商书云在交代情况的时候,说出了他之所以要逃的原因,那就是他认为,驱箓旁门左道教派就藏在冥市之中。”
年绶一惊:“不会吧?”
詹天涯语气平静:“他的意思你没明白吗?”
年绶稍微一思考,脸色大变:“不可能,我妈不可能与旁门左道教派有关系。”
詹天涯道:“我现在不会去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案子是要以证据说话的,商书云的话虽然为我带来线索,找到了尸体的其他部分,但很多事情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他暂时被我以保护的名义扣下来了,你这边呢?钱军的表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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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外,钱军和夕环两人躲在阴凉处,因为实在太热了。
钱军皱眉看着天上的太阳:“我想进去拿两瓶饮料,这实在太热了。”
夕环道:“暂时不要去吧,詹警官和年绶单独有话要聊。”
钱军漫不经心的问:“有什么话要单独说呢?你说我不能听那还正常,但你是年绶的搭档呀。”
钱军的这句话引起了夕环的注意,夕环只是苦笑了下,随后道:“詹警官是上面派来的人,而且知道的并不少。”
钱军立即问:“夕小姐,你说知道的并不少是什么意思?”
夕环故意马上道:“詹主任对冥市对年家,还有……”话说到这,夕环故意不往下说了,“反正他知道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