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将谢向东带回警局,准备想办法在他身上打开突破口,但谢向东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余乐平的资料,不记得余乐平的事情,而且还声称要找律师,但可惜的是,他所说的律师并没出现,夏冰还查到,谢向东所说的那名他的律师,实际上是年氏集团的法务。
夏冰思索了一番,还是将此事告诉给年绶。
年绶闻言沉默。
夏冰道:“我不是在怀疑你。”
“我知道,”年绶立即道,“我已经问过我妈了,我妈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说了左本清和商书云、权春霞夫妻的矛盾,我也已经告诉你了。”
夏冰道:“如果商书云、权春霞因为那件事杀了左本清,这动机未免有点太弱了。”
年绶问:“律师还来吗?”
夏冰道:“不来,律师表示表示谢向东并不是他的当事人,我打算以此作为突破口。”
此时,王建送来了当年余乐平侵犯陈灵灵案件的详细资料。资料显示,余乐平在出院后第五天,出门时偶遇陈灵灵,并以迷路为借口让陈灵灵为自己带路,然后将陈灵灵带到家中侵犯,陈灵灵因为害怕,在案发后第三天才去报警。警方找上余乐平后,余乐平的供词却与陈灵灵完全相反,他声称偶遇陈灵灵后,陈灵灵以指路为理由让余乐平带路,因为所去的地方与余乐平家同属一个小区,而且同一单元,所以余乐平便在陈灵灵要求下陪同前往,在走到陈乐平家中,陈灵灵称自己不舒服头晕,余乐平便将其搀扶到家中休息,之后余乐平喝下陈灵灵随身携带的一瓶饮料后昏迷,醒来后陈灵灵已经自行离去。
本案最关键的是,陈灵灵拿出了当时自己的内裤,技术人员检测后发现上面有陈乐平的DNA,但因为本案不清楚,加上后来陈灵灵又不再追求,并且陈乐平情绪激动,加上原本就是精神病患者,所以,最终让陈乐平重新返回医院接收治疗,但陈乐平家赔偿了陈灵灵六万块。
年绶看完资料后道:“感觉像是陷害。”
王建道:“的确,当时办案的警员也是这么认为的,事隔三天,也无法勘查,反过来,陈灵灵手里有证据,如果余乐平不是精神病患者,这件案子就会变得很复杂。”
夏冰问:“那么余乐平回去住院后多久自杀的?”
王建道:“第三天就自杀了,跳楼身亡,死之前留下遗书,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根据当时的资料记录,余乐平三天内不断在哭泣,但什么也不肯说,不过当时余乐平是有未婚妻的,似乎是要结婚什么的,但案件发生后,他的未婚妻没有出现过。”
年绶看着资料,陷入沉思之中。
夕环在一旁道:“我刚才回忆了下所有的资料,我做个大胆的猜想,如果证件案子是从余乐平这里开始的,我们反向推测呢?”
年绶看着夕环:“不错,知道反向推测了。”
夕环道:“虽然余乐平与焦乐、林杰是战友,余朋也是他父亲,但余朋针对的是似乎是精神病院,而焦乐和林杰针对的是年氏集团,这就无法联系在一起了。”
四人正在办公室一筹莫展的时候,詹天涯推开办公室门走进来:“钱军、余乐平、焦乐、林杰四人都在77116部队中服役,77116部队是内部编号,对外称猎隼特种部队。钱军较比余乐平、焦乐和林杰三人晚服役两年,但后来同一个小队,余乐平很照顾钱军,四个人关系很好,亲如兄弟,后来一次演习之中,出了意外,钱军因为某项操作失误,险些酿成大错,危急时刻余乐平救下了三人,但自己头部严重受伤,因此退役,原本他可以在部队医院一直免费治疗,但余乐平的脾气非常倔强,他拒绝了去部队医院治疗,退伍回家,后来一直被疾病缠身,导致精神疾病,还有严重的幻听和幻觉。”
年绶、夕环、夏冰和王建四人全懵了。
随后,夏冰立即道:“马上把钱军带来!”
詹天涯道:“我早就派人在监视钱军了,但钱军依然在年氏集团工作,没有逃走的迹象,每天都很平静,我认为现在我们手头的证据不足,就算把他带回来也无济于事,所以,我认为应该先监视他,如果他逃跑再将他控制。”
年绶摇头道:“我现在很糊涂,就算钱军、余乐平、焦乐、林杰和余朋有关系,但是左本清、商书云、权春霞三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另外就是那三具还没查明身份的尸体。”
夏冰皱眉道:“其他省份协查也没有查出来,失踪人口方面对比后没有发现有符合的,好像这三个人就完全不存在一样。”
年绶闻言重复着夏冰的那句话:“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詹天涯看着年绶:“你想到了什么?”
年绶道:“我还是在想那个点,除了余乐平之外,本案最关键的一个点,这个点我还没有找到。”
说罢,年绶坐下,看着夕环道:“能麻烦你把案情回忆一遍吗?”
夕环就像是一个行走的活电脑一样,再次将案情阐述了一遍,非常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