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闻言,很是疑惑:“我怎么鉴定?”
詹天涯解释:“你父亲被列为八年前系列凶杀人的头号嫌疑人,虽然被通缉,但整整八年都没有他任何消息。我在查阅相关卷宗后,又询问了当时的办案人员,所有人都认为此案疑点太多,虽然证据看似确凿,但找不到你父亲的杀人动机,调查后并未发现你父亲有精神和心理心理问题,所以……”
年绶脸色骤变,他问:“詹主任,你是说,你怀疑那具男尸是我父亲?”
詹天涯道:“我们检验过尸体,判断尸体的年纪应该与你父亲差不多,而且曾经被长期冰冻过,又做了基本的防腐处理,八年后再找你父亲的DNA很困难,所以,决定从你身上提取DNA做鉴定是相对靠谱的办法。”
年绶立即道:“那我们马上开始吧。”
詹天涯立即带年绶去了技术科,提取了DNA后,坐在那里等待消息。鉴定结果要出来至少也需要六个小时。等待中的年绶无比忐忑,如果那具男尸真的是父亲胡聚,那就说明,要不当年凶杀案父亲被人利用然后灭口,要不父亲根本就是被冤枉的。
想到父亲被冤枉了八年,自己也怨恨了他八年,年绶心如刀绞。
夕环也一直陪伴在年绶身边,她也在纳闷,如果不是胡聚,是不是也说明当初弄伤自己眼睛的人也不是胡聚?那会是谁呢?谁又会这么做?盘古又为什么故意让钱军将左娜的尸体丢弃在当初自己眼睛被神秘人弄伤的现场?
六小时后,技术科门打开的时候,年绶第一个迎上去:“怎么样?结果结果是什么?”
出门的技术人员道:“还没出结果,我是去上厕所的。”
年绶只得坐下,自言自语道:“六个小时都不上厕所,厉害。”
刚落座,又一个人出来拿着报告单走向詹天涯:“报告出来了,和年绶有亲属关系,但应该不是父系,而是母系方面的联系。”
年绶纳闷:“什么意思?”
技术人员扶了下眼镜道:“人类线粒体基因组有3个特点,基因结构简单紧凑,另外……”
詹天涯赶紧打断技术人员,帮他给年绶解释:“简而言之,这具男尸不是你父亲,而属于你母亲家族中的某一个人。”
这个结果让年绶无比震惊,夕环也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就算这具男尸不是胡聚,又怎么会与年家扯到一起?
詹天涯又问:“能够确定死亡时间吗?”
技术人员道:“很麻烦,首先尸体胃部没有东西,无法从他吃的食物来判断,其二,尸体长期被冰冻,其三做过防腐处理,这些都导致了段时间内无法判断具体的死亡时间,但可以肯定至少死去很多年了。”
年绶问:“那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呢?”
技术人员道:“虽然尸体被分解,但没有明显的外伤,还要做进一步的处理,我们打算送到省厅去,我们这里仪器和技术手段毕竟有限。”
技术人员走后,詹天涯问:“你们年家有没有在近十年内有人失踪?”
年绶摇头:“我们年家实际上很庞大,就我们家族谱上这一代就有几十号人,我外公那一辈五兄弟,我外公是老大,所以冥市归他,也是他那时候开始,他开始做冥市之外的买卖,创立了年氏集团,外公有三个孩子,我妈是老大,还有两个儿子,但我小舅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得病死了,至于外公的其他的兄弟,我都不认识,也没走动,我也没问过他们在哪儿,应该是在斗城附近的农村。”
夕环问:“你们不祭祖吗?”
年绶道:“每年清明和七月半都会去给外婆和我小舅扫墓,严格来说,这也不算祭祖,但是,如果男尸是我母亲那边的亲属,又出现了一个难题。”
夕环道:“我认为还是得搞清楚盘古到底要做什么吧?”
詹天涯道:“年绶,你回去好好查查,然后告诉我。”
说完,詹天涯就要走,年绶赶紧叫住:“詹主任,我可以见见我母亲吗?”
詹天涯道:“让夏冰安排。”
詹天涯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离开了,年绶立即去找夏冰。
夏冰坐在办公室内,正在写报告,见年绶来了,就抬眼看了下:“稍等我两分钟,我还有最后一点报告没写完。”
夏冰很快写完报告,打印出来签上字之后,也不等年绶说话,先把几张打印好的照片拿出来:“八年前第三起伯玉商场地下停车场凶杀案那辆车我找到了,被害者亲属依然还是开,我在车上搜了个遍,然后发现在工具箱里侧面有一个驱箓符号。”
年绶看着照片:“看起来,这丁家灭门案,艾特公寓酒店凶杀案的符号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看起来,与钱军的案子没有任何联系。”
夏冰道:“先问问你师父,这个驱箓代表什么吧,然后再看线索。”
年绶立即将照片发给肖兴邦,随后致电过去问:“师父,这个图案代表什么?”
肖兴邦看完后道:“奇怪,这个图案不属于365个驱箓之一,我从未见过,也许不是驱箓。”
年绶问:“不是驱箓?”
肖兴邦解释道:“驱箓原本就是从道教符箓中模仿修改过来的,但这个图案既不是纯正的道教符箓,也不是驱箓中的一种,我得查查到底是什么。”
年绶道:“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