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茕,”年绶叫出女孩儿的名字,“你饿不饿?”
女孩儿扭头看着年绶,露出微笑的同时点了点头。
年绶道:“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如果有人敲门,你千万开门,知道吗?”
名为阿茕的女孩儿点点头,又朝着年绶挥手告别,然后又盯着电视看着。
年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给商重,特别是女孩儿会用霾国语言和文字这一点。在这段期间,年绶一直在教导女孩儿使用汉字,女孩儿学得很快,也很快掌握如何转换霾国文字和汉字,也是因为如此,女孩儿才会利用字典告诉年绶她的名字叫阿茕。
她叫阿茕,茕读音为qiong,在字典中的意思是孤单、孤独。就如同她本人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但她很美,她的美并不俗气,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气质,特别是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好像里面装着整个宇宙一样。每当年绶注视阿茕的时候,都会被她那双眼睛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
年绶买来饭菜后,放在阿茕跟前的桌前,看着阿茕狼吞虎咽吃着,阿茕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其他时间的阿茕,几乎不说话,美得像是一座白玉雕塑。
阿茕抬眼看着年绶,指着年绶没动的那盒饭:“吃。”
年绶摇头:“我不吃,不饿,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年绶不明白这个稀奇古怪的女孩儿是怎么出现的,自己又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因为他很清楚在那种环境下自己是活不了的,而他能活下来,必定与阿茕有关系。
年绶问:“阿茕,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茕摇头:“不记得了。”
阿茕似乎没有之前的记忆,问她什么都不清楚,她对在鼎部落遗迹中发生的事情记得也很模糊,但有一件事,她说得模棱两可。
年绶又问:“你之前说,是你救了我,你是怎么把我救下来的?”
阿茕看着年绶:“你先救了我,我再救了你。”
说完,阿茕冲着年绶笑着,笑得那么可爱,似乎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会因为这个笑容而消失。
“我先救了你?”年绶很是不解,“然后你再救了我?什么意思?”
阿茕思索了一会儿,似乎这个问题让她解释起来很困难,所以她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吃着。
年绶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阿茕就是夕锦华所说的关在熔炉中的恶魔?
可是阿茕看起来并不像是寄生体,她为何是恶魔呢?阿茕与苏博达、夕锦华也完全不一样。年绶很为难,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但是他不能让其他人得知阿茕的存在,否则无论是年无垠还是盘古,都会想方设法将她抓走。
阿茕吃完后,像只猫咪一样来到年绶身旁,黏在年绶身旁,趴在他的腿上很快便睡着了。年绶看着阿茕那一头秀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有时候在光线下,阿茕的头发会散发出五彩的光芒,就好像她的秀发是彩虹所化成的。
也不知为何,年绶对阿茕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就好像阿茕原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一夜,年绶没有返回店铺,而是发了消息告诉夕环他有点事不能回去。然后就坐在沙发上,闭眼思考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而阿茕就乖巧的趴在他的腿上安稳的睡着。
当晚,年绶做了噩梦,噩梦的内容就是自己反复被溶解,又复原,又被溶解又复原,期间还伴随着夕锦华那恐怖的笑声。
当年绶再醒来的时候,看到阿茕依然趴在腿上睡着,他这才放下心来,就在此时,有人将客厅的窗帘拉开,年绶一惊,下意识抬胳膊挡住窗户射来的阳光,等眼睛适应光线后,这才发现站在窗口前的竟是詹天涯。
詹天涯面无表情看着年绶:“夕环他们离开高黎贡山的时候,我的人就发现你不在队伍里,然后我们得知了你已死的消息。我很惊讶,在队伍里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那人却直接回到了颜中辉所住的地方,我找上门去,才知道那是真正的颜中辉,而之前那个颜中辉是个叫方志云的人假扮的,这是我工作的失误,我完全没发现之前那个是个冒牌货。”
年绶问:“你查到之前的方志云是谁吗?”
詹天涯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阿茕:“没有,方志云很警惕,他没有进城市,而是直接进山,甩掉了我派去的人,之后下落不明,我详细调查了过去几年的事情,发现他的身份是假的,至于他到底是谁,不知道,毕竟他已经整容成了颜中辉的样子。”
说完,詹天涯走到年绶跟前:“现在,轮到你给我说明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个女孩儿又是什么人?”
年绶将事情详细告诉给詹天涯。
詹天涯听完前面的叙述后道:“也就是说,真正的炼金术是不存在的,难怪在军统投诚人员提供的资料中,厉念恩炼制的黄金会变成废铁,而他本人也被恼羞成怒的毛人凤直接枪杀。”
年绶道:“鼎部落真正的目的,是利用他们的技术,炼制出可以杀死那种寄生体,也就是恶魔的武器,但似乎没有成功就灭族了,整个鼎部落的后裔只剩下了厉家,但厉志并不是唯一一个,还有其他的厉家人活着。”
詹天涯道:“伯玉商场地下停车场凶杀案中的死者也姓厉,这个人是被年无垠派去的人杀害的,鼎部落的无字天书也是年无垠从他手中得到的。那么,当年厉志也许并没有带着无字天书投靠军统,那本书依然在年成凯的手中,是不是年成凯找到厉家后人,将其归还呢?”
年绶摇头:“那不像是年成凯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