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了一会儿后,年绶等人告别了王卫兵,王卫兵还在挽留他们,说医院有饭,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饭,被年绶婉拒了。几人回到车上之后,年绶刚坐下便说:“和我之前猜测的一样,李树端、张永顺、王卫兵和毛春英这四个人都有关系,而且不止认识这么简单,他们之间还有亲密关系,也有矛盾。”
夕环立即问:“这么说,唐堂和唐绝两个人说中了,窦桂兰的自杀与整件事没有关系?”
年绶摇头道:“没有,窦桂兰与那四个人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她的自杀既然已经定性,我们再查也没有意义,就算有兴趣要查,也是查唐堂和唐绝两人,之后再说吧,先解决眼下的事情,事情我差不多捋顺了。”
杨巅峰闻言,眼睛都亮了:“你知道怎么回事了?”
年绶点头道:“我知道了动机,只是没有证据,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办到的,这太离奇了,不,是离谱。”
杨巅峰立即问:“怎么回事?”
年绶道:“我们先回去吧,我在路上好好想想,我还得再去看看现场。”
杨巅峰驱车将几人带回老年公寓,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暗,因为上午请了所谓的“阴阳先生”来的关系,不少老人也算是安心了,加之再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整件事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平息。
杨巅峰叫伙食团单独准备了一桌菜招待年绶三人,期间不断问年绶结论是什么?年绶只是简单回答他,绝对不是什么闹鬼,只是他没有搞清楚凶手是怎么去做的。
杨巅峰疑惑:“凶手?你之前就说了是凶手,那么凶手是谁?”
夕环在旁边道:“很明显,只能是李树端。”
杨巅峰愣住:“李树端?怎么可能?他不也是受害者吗?”
年绶放下筷子,看着杨巅峰:“大哥,你想想,李树端是真正的受害者吗?他不是,他没有受害,他只是看起来险些受害而已。”
杨巅峰也放下筷子:“对呀,他是要跳楼,然后被发现救下来的,没有受害。可你为什么认定是他呢?”
年绶道:“以下只是综合得到的线索来推测,首先是李树端和张永顺,两人之间有矛盾,从下岗的时候就有,李树端一直认为自己比张永顺强,比张永顺有文化,但是张永顺却比他过得好,出于嫉妒亦或者说是别的,他让张永顺断了脚踝。你也说了,李树端脾气很古怪,那种古怪应该是一种极端性人格,很自负,但自己也清楚自己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强。李树端和王卫兵两人之间的矛盾,不仅仅是因为下棋,还因为毛春英,听王卫兵的说法,他和李树端都很喜欢毛春英,但毛春英怎么看,我们已经不得而知,毕竟人已经死了。但是结合这些线索,再想想毛春英的死,就容易推测到凶手了。”
杨巅峰听完点头赞同,但立即问:“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不会有法术吧?毛春英摔死的时候,李树端可是在房间里呢。”
年绶重新拿起筷子:“先吃饭吧,吃完后,再带我去看看监控。”
阿茕却意外地不怎么吃东西,似乎有什么心事一样。因为年绶的注意力全部在案子上,所以,他也没有太关注阿茕,反正在身边,又有夕环帮助照顾。
年绶查看监控后发现,毛春英摔死之后大概十分钟,李树端才从房间里出来,而张永顺和王卫兵当时都已经在医院。而张永顺和王卫兵出事的时候,从监控看,李树端也一直在房间里。
年绶盯着屏幕靠着椅背,喃喃道:“难道我错了?不是李树端?可是,只有他有动机,那么他又是怎么办到的呢?”
年绶把夕环叫到跟前来,低声问:“在异道中,有没有人可以远程做点什么?”
夕环笑道:“那就多着去了,不过都是传说,怎么可能是真的。”
年绶只得离开监控室,直接上了顶楼,站在李树端被发现救下来的地方,思索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只得坐下来眺望远方,看了一会儿,目光再收回来的时候,看到花园中还有几个老人在那里散步,散步的老人像孩子一样,互相踩着对方的影子玩。
也就是这一刻,年绶猛然间想到了刚获得的那本年成凯的日记,他立即转身看着在不远处陪着阿茕玩耍的夕环:“夕环,你说,会不会是影子?”
夕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影子?”
年绶径直走向夕环:“记得年成凯日记中提到的捉影者吗?如果李树端也是个捉影者,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夕环皱眉:“不会这么巧吧?”
“这不是巧合,”年绶边思考边说,“老年公寓发生了这一系列事件之后的半个月,我就收到了盘古寄来的年成凯的日记,里面提到了捉影者,而眼下老年公寓的这一系列怪事只有具备捉影者能力的人才能办到。”
夕环赞同道:“我刚才还觉得离谱,可转念一想,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也都证明年成凯日记中所提到的事情是真的。因此,捉影者也肯定存在,但是李树端为什么会是捉影者呢?他的能力从何而来?如果他是捉影者,他不应该冲着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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