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绶看完档案后,詹天涯却是问他:“你最近收到新的年成凯日记了吗?”
年绶道:“收到了,这次日记里记录的是年成凯成为了夕家的女婿,并且进入了夕家,可惜的是,夕家被摧毁了,是夕家当时的主人和年家当时的执掌人年成庆一起做的。”
詹天涯很诧异:“为什么会这样?”
年绶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的年成凯也不知道,也没有写清楚夕家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在夕家后山祖坟的岩石下方,有一条地下通道,这个通道说是可以通往夕家祖辈的发源地。”
当然,日记中并没有写年成凯不知道的事情,例如夕竹青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叫夕桐,并且在自杀前将夕桐交给了夕敏抚养。
年冰岚在一侧问:“詹主任,你说这一系列案件,和年家现在的行动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我不认为事情存在太多的巧合,”詹天涯先是下了定义,“一个月前,第一件怪物袭击案发生的时候,年家就开始派人四下搜寻,我的人打探了下,发现他们寻找的是失踪的珐琅,但具体珐琅是怎么失踪的,我们没查到。”
年绶立即问:“他们搜寻的区域呢?”
詹天涯道:“前半个月搜寻的区域是斗城,后半个月至今他们扩大了搜寻范围,而且在暗地里发布了悬赏,悬赏金额高达两百万,现在异道很多人加入了寻找的行业,要知道,如今这个年代,物欲横流,两百万足以让很多人没日没夜的寻找了。”
阿茕看着詹天涯:“即便如此,不也没找到吗?看样子珐琅的失踪很蹊跷。”
年绶道:“是时候去会会年无垠了,我们一起去,我们突然去见年无垠,会给他一个惊喜的。”说罢,年绶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
詹天涯自然不会与他们一同前往,不过他却在年氏集团大厦周围布置了不少的特勤人员。他需要保证年绶的安全,虽然年绶被证实不是年家的人,但詹天涯还是觉得年绶很重要,原因很简单,如果他不重要,他不是核心,那么年成凯的日记就不会寄到他的手中。
年绶、年冰岚、商重和阿茕四人走进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年无垠、年玺和夕环早已在那等待,井泰自觉的没有出现,他很清楚自己就算出现,年冰岚也会让他这个叛徒滚出去。
年冰岚率先走进办公室,站定后道:“如果要谈,先让这个不懂知恩图报的女人滚出我的视线。”
夕环很尴尬,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强装镇定站在原地。
年无垠笑着起身:“女儿呀,不管怎么说,夕环都是你儿媳妇,婆媳关系需要从婚外就开始维护嘛,再说,珐琅的失踪的时候,她也在场,她和井泰是目击者,也是经历者。”
年冰岚不说话,坐下后也示意年绶坐下,看着依旧站着的商重和阿茕道:“你们俩站着干嘛?你们又不是仆人,坐下。”
年绶抬手示意后,商重和阿茕坐在两侧的沙发上,这样一来,夕环就没有位置可坐,虽然年无垠身边还可以坐,但谁敢坐在他的旁边?
年无垠也没让夕环坐下,加上之前年冰岚冲商重和阿茕说的那句话,弄得夕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心里很是不快,但又无可奈何。
年无垠看着夕环道:“你把事情从头至尾讲一遍,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夕环站在那,仔细给年绶等人讲着一个月前他们前去夕家村的经历。年绶听得很认真,直到他们听到那些豹人出现的时候,年绶的脸色微微变化,随后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年无垠观察着跟前的年绶和年冰岚等人,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眼神交汇并不是诧异。因为年成凯的日记中提到了,他猜测夕家有炼怪的能力,而且都与《山海经》有关系。只是,夕家不是已经毁灭了吗?为什么还存在这些怪物守护着夕家的祖坟呢?看样子,平坝村依旧有秘密没有解开。
年绶提问道:“你刚才说到,珐琅冲那怪物开枪了,然后呢?”
夕环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打中没有,但是那怪物扑上来,咬了珐琅,井泰和余下的人一起开枪打跑了那怪物,然后我们赶紧带着重伤的珐琅离开去医院。”
好在是珐琅被咬中的不是要害,所以,他们来得及送他去医院。珐琅沿途都在叫骂,说要带人回来,把夕家的祖坟都给铲平了。随后,他们驱车到了医院,因为无法对医生直接说是被什么咬伤的,只能说是动物,医生便做了紧急处理,先进行消炎随后打破伤风针,还有狂犬疫苗。
不久后,珐琅就昏睡了过去,随后他开始发烧,一会儿高烧,一会儿又自行退烧,医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担心他可能接触到什么病毒了,于是抽血化验,但化验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甚至连狂犬病毒都没有检验出来。
年无垠又道:“我知道蓉城的医疗条件肯定比斗城好,但是,我们年家也有自己的医生,于是,我让他们把珐琅给带回来。”
谁知道,井泰和夕环驱车载着珐琅回来的时候,却再次被那怪物袭击了。
“等等,”年绶打断夕环,“怪物?袭击?你是说那怪物一路从平坝村追到蓉城,再从蓉城追到斗城,追了几天?”
夕环皱眉:“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们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刚下高速没多久,就听到车顶上有异响,井泰立即停车去查看……”
井泰打开车门刚下去,就被从车顶跳下的怪物直接踹飞,随后那怪物直接冲进车内,打晕夕环后抱着昏迷中的珐琅就离开了,等井泰爬起来的时候,那怪物和珐琅都不见了踪影。
年冰岚立即道:“怎么可能?从出事到医院再到回来,至少有两天时间吧?那怪物足足追了你们两天,为什么在医院不下手?偏偏要在你们回斗城之后?”
夕环继续摇头:“不知道。”
年绶终于明白,为什么詹天涯会将那一系列的伤人案与年家联系在一起了。如果夕环所说的是实情,那么这伤人的怪物肯定就是抓走珐琅的那一个,可那怪物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没有理由呀,其他人都不抓,偏偏要抓珐琅?
年绶看着年无垠问:“你现在需要我帮什么忙?是要让我去找珐琅吗?”
年无垠道:“没错,先找到珐琅,然后再帮我们查清楚平坝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办到了,我可以把手里的无字天书全部给你。”
年绶很诧异,但是很快也想明白了,现在年无垠手中的无字天书中的秘密已经被查清楚了,那些书也再没有任何意义,对年无垠而言,仅仅只是几本古书而已。但珐琅却是他亲外孙,是年家的血脉,按照祖辈的誓言,只要与夕家结合,就能保证冥市的延续。
不过,仅仅只是保证冥市延续这么简单吗?年无垠从来就不是一个遵守规则,谨遵祖训的人,他要找回珐琅,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年绶淡淡道:“我不要什么无字天书,我只有一个条件。”
年无垠道:“说吧,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