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环让到一旁:“没事,你进来吧。”
胡聚进屋,也不坐下,站在一旁道:“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想告诉你,不要和现在支持你的那些人合作,你会害死自己的。”
夕环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那是我自己的事。”
胡聚看着夕环:“你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吗?”
夕环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们表面的身份是什么商人和哈佛大学亚洲文化研究院的,实际上是中情局的,中情局你应该知道,就是间谍,”胡聚慎重道,“这群人在咱们中国从来没干过好事,从新中国开始,就处心积虑要让我们完蛋,你现在和他们合作,等于是叛国。”
夕环落座在沙发上,直接把电视打开,也不回答,也不说话,一副铁了心的模样。
胡聚只得道:“反正我话说到这,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
夕环忽然道:“我最讨厌听到后面那句话了,你以为你是谁?”
胡聚没说什么,只是开门离开。胡聚虽然知道是这种结果,但他还是决定来试一试,胡聚站在电梯口等着,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却诧异地看到电梯中的年绶。
年绶看着胡聚,也有些吃惊,他走出电梯后看了一眼侧面:“你来找夕环?”
胡聚也不否认,只是点头,但他不打算再和年绶说什么。毕竟,现在孤军已经表示中立,绝对不能再牵扯进这件事,他来找夕环就已经算违反了规矩。
胡聚拿手挡住即将关上的电梯门,走进电梯后转身看着年绶道:“保重,注意安全。”
年绶微微点头,径直朝着夕环的房间走去。
年绶按下门铃后,许久门才打开,而站在门里的夕环已经没了先前对胡聚的表情,她从猫眼中看到来的是年绶时,忽然间心跳加速,脸也红了,迫不及待就将门打开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年绶看着夕环道:“我们后天要去高黎贡,早上就出发,大概是八点左右,你七点半到古玩城停车场就行,不过不能带珐琅,就这件事,没别的了,我走了,晚安。”
夕环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站在那,直到听到远处电梯门响才回过神来,就在先前那几分钟内,她脑子中竟然幻想的是年绶抱住了她。
她始终还是忘不掉他。夕环关上门后,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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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升起,远处山头出现的阳光逐渐覆盖了整座斗城。烂尾楼顶,脸色苍白的珐琅呼吸都变得微弱,他说了整整一夜,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而且,这期间年仲墨还不断折磨他,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如实交代。加上珐琅没有进食的关系,变得十分的虚弱,在太阳照过来的那一刻,他都有一种自己即将变成灰烬的感觉。
年仲墨站在楼顶边缘,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原来这几十年,年家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姐竟然不是我亲姐姐,姐夫竟然是孤军的人,我可怜的侄子年绶是个孤儿,真讽刺,年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年仲墨又走向奄奄一息的珐琅:“这么说,我爸的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不是他咎由自取,要不就是我侄子年玺做的?”
珐琅已经神智不清:“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做的。”
年仲墨抓住珐琅的头发:“我不明白,我爸是怎么想的,你这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我们年家人吧?我们年家没有你这种垃圾。”
珐琅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是垃圾,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年仲墨笑了,直接将珐琅按在地上,撕开他的衣服,咬破手指在其后背画了一个符咒,随后道:“这是血咒的一种,只有施术者,也就是我可以解开,你擦不掉,如果你想把皮肤给割下来,下场就是全身腐烂。”
珐琅努力睁眼看着年仲墨:“您到底要我做什么?”
年仲墨摸着珐琅的头:“让你做我的狗,听话的狗,只要听话,给你骨头吃,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喂你肉,来,叫一声我听听。”
珐琅忍了忍,带着笑学了两声狗叫,年仲墨抬眼看到在角落中的一只耗子,直接一飞镖钉住,随后走上前捡起来扔给珐琅:“吃吧,要是你死了,我可就没有宠物了。”
珐琅抓住那只老鼠开始贪婪地啃食着。
年仲墨点起一支烟,冷漠地看着珐琅那副模样:“狗还会吃耗子吗?真稀奇。”说罢,年仲墨离开,扔下一句话,“保持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我会随时找你,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被扔进垃圾处理器吧。”
珐琅吃完老鼠后,趴在那开始哭了起来,从抽泣变成嚎啕大哭,他第一次遭受这种羞辱。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强大,人生也已经改变,所以他狂妄,所以他嚣张,但是,当他以为爬到巅峰的时候,自己的脑袋却被人踩到脚下。
他不甘心,但又能如何?
年仲墨走出烂尾楼的时候,抬眼就看到走来的胡聚,胡聚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来,是因为他悄悄在珐琅身体内植入了一个追踪器,他担心珐琅再去伤害无辜的人,昨晚开始,追踪器就出现了问题,信号似有似无,直到清晨信号才恢复。
胡聚也看到了年仲墨,开始胡聚只是觉得年仲墨眼熟,当年仲墨脸上出现笑容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那是谁,胡聚浑身如过电一般颤抖了下。
年仲墨大踏步朝着胡聚走去,却没有停下来,直接从他身边掠过,同时道:“放心,你的宝贝儿子还活着。哦,对了,从今天开始,你儿子就是我的宠物了。”
说完,年仲墨怪笑着离开了。
在年仲墨朝着胡聚走来的那一刻,胡聚浑身都被恐惧所包裹,他分不清楚那种恐惧是来自于年仲墨,还是说年仲墨就是恐惧的本身。几十年未见,年仲墨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仅仅只是气息就让自己无法动弹。
胡聚猛地转身看去,年仲墨早已不见踪影。
这几十年,年仲墨到底经历了什么?
胡聚飞快地跑上楼顶,当他看到珐琅的时候,珐琅真的像是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满身伤痕,满脸血污,而且还流着眼泪。胡聚上前抱住珐琅:“没事,爸爸来了,没事,没事,放心吧,没事了。”
胡聚只知道不断安慰着珐琅,而珐琅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哭泣着,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哭。所有的往事刹那间都浮现在了胡聚的眼前,此时他浑身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悲伤。
这大概就是自己所作所为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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