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还想不通，这玩意的含义。”欧阳鸣用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面。
张凤生嗯了声：“我觉得，可能是凶手的异常心理行为，外国不是还有杀人犯杀了人后，把玻璃球塞到死者嘴里，以此来宣泄不满。”
“这年头世风日下呀，日子越过越好，但人心是越来越扭曲。”张凤生感慨道。
他拿过欧阳鸣的烟盒，也点上一支烟。
欧阳鸣扔掉烟头，在桌上摆弄着两根被折过的火柴：“但如果这不是扭曲的心理行为，那么凶手留下火柴，就一定想表达某种暗示。”
两根九十度弯折的火柴，被欧阳鸣拼出一个十字。
欧阳鸣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塞到嘴里，嘴就是一个口字。口中再加个十，那就是个田字。”
张凤生满脸惊诧地瞧着火柴，又抬眼望着欧阳鸣。
欧阳鸣思索片刻，下令道：“老张，立刻调集人手，排查林美瑶，梅甜甜，王丹三人的关联人物圈里，有没有一个姓田的人？”
“而且，很可能这个姓田的人，遭遇过重大不测。等下，应该再缩小一下目标——女性，年龄跟上面三个女生相仿，还有……”
“调查发生过意外事故的游泳馆，尤其是校内的游泳馆，查清楚所有意外中，有没有一个姓田的女生。”
“马上行动！”欧阳鸣瞪眼道。
张凤生立即起身，“是。”
……
16日上午10点，经过彻夜排查，欧阳鸣要的结果出来了。
林美瑶，王丹，梅甜甜，是从初中开始就在同一班的好朋友。
而在她们就读冯兰高中的时候，校内发生过一起游泳馆意外事故。
而事故中的女生，被人恶作剧，反锁在了游泳馆内。
女生试图从一扇窗户中逃出去，但很不幸地摔下来，而且头部着地，造成了颅内出血。
女生努力爬到泳池边后，便昏迷不醒。
大约半小时之后，巡逻保安发现了流血昏迷的女生，马上送院救治。
通过手术抢救，女生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却因此变成了植物人。
这起意外事故的起因，便是一桩荒唐可笑的恶作剧，事后校方几经调查，最终无果而终。
“这女生就姓田，叫做田然。”张凤生将调查的结果汇报，递给欧阳鸣。
“那找到这个叫田然的女生了吗？＂欧阳鸣追问。
“没有。”
张凤生摇头：“事故发生后，田然父母带她去了国外。”
欧阳鸣一拍桌子：“立刻找方局，我需要查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张凤生一脸迷惑。
“田然是生是死？她有没有回国？”
……
半天后，欧阳鸣得到了回复。
一年前，田然就悄悄返回了国内，而且至今为止再无出境记录。
这说明，田然目前就在国内，而且很可能回到了K市。
“她想报仇？”张凤生脱口道。
“王丹人呢？”
“不好，昨晚王丹突然发高烧，她父母给她办了取保候审，现在应该是回家了。”张凤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赶快去王丹家，然后派遣人手，去田然在K市的亲戚家，朋友家去调查她的行踪。”
欧阳鸣驾车出了执法局，风驰电掣地驶向市区，嘴里不住喃喃道：“千万，千万要来得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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