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说:“没有啊,当初的打击有点大,我爸现在都不爱跟人讲话了。就知道他爱去商贸街的一家清吧,我去看过,酒吧很安静,不像有些酒吧那么哄闹。正因为觉得那个酒吧各方面都还不错,这才敢放心让我爸去那里喝酒。否则,哪敢让他一个人出门呀。”
“昨晚齐大勇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这一次换成张蕙兰回答:“没注意,好像是**点的样子吧。我儿子最近加班,昨天回来得早一点,我看了时间,是九点半。”
“出门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张蕙兰想了想,摇头:“没有,跟平常一样。”
刘丰沉默地点了点头,眉间皱出一个“川”字。
没有得罪人,那应该是生意上的纠纷。
“真的没有得罪过人?”他再一次确认。
“真的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询问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
临走时,刘丰想起还有一个手提包,指着照片上的手提包道:“你们认识这个手提包吗?”
张蕙兰立马否定。
刘丰办案本就平庸,听对方回答没有,就当做没有:“好吧,今天暂时到这里。回去好好想想,齐大勇可能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人跟他有怨。一旦想到什么,立马跟我们联系。”
……
回去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车子被堵在长长的车流中,一步一挪,像个迟暮的老人。
得益于网络的飞速发展,现在的人,足不出户便可随时随地了解新鲜事。
今晨发生在龙湾公园的命案,经杭城大大小小的媒体发酵,已经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
俞子言滑动手机的屏幕,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这群记者,会不会说话。求他们做个人,赶紧回娘胎重造吧。”
“他们又说了什么?”严济南依旧是那张冰块脸,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给你念念啊。”
俞子言正襟危坐,摆出新闻联播主持人的架势,“震惊!3月17号,我市东城区龙湾滩附近发现一名男尸。死者身份不详,疑似仇杀。有目击者称,死者身中数刀,脸部被毁,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凶杀案。希望广大市民夜间减少出行,保护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
“日前,我市东城区龙湾滩附近发现一名男尸。怀疑凶手为X市流窜至我市的一个犯罪团伙,该团伙分工明确,作案手段残忍,专门针对夜间独行、独居的单身老人和女性,希望广大市民注意安全。”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现场血腥、犯罪团伙,这群记者真会编,不去写小说可惜了。这种桥段,不亚于毁我青春的偶像剧啊。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偶像剧写不下去了,才改行做的记者呀!”
严济南被逗笑了。
倒不是因为记者们的胡编乱造,而是俞子言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莫名觉得好笑。
对于网络各种博人眼球的新闻,明明他比自己更加无所谓,却总喜欢以一种夸张的形式表达。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我再给你念一段啊。东城区龙湾滩附近发现一名男尸,执法局为转移责任,拒绝透露任何相关信息。据内部消息称,此人身份特殊,因执法者内部信息泄露,才遭致犯罪团伙……”
“什么内部信息啊,我怎么不知道。屎盆子都往执法者头上扣,破了案是我们理所应当,没有破案就是我们能力不足。无良媒体,就知道制造社会矛盾。这么会挖秘密,黑·帮卧底没有他,真是人民一大损失。”
一顿发泄完,俞子言又躺了回去。
在外奔波一天,中午凑合吃的是盒饭,现在能量严重告急。
窗外车灯依次亮起,串联成一条蜿蜒盘旋的长龙,却没有丝毫要挪动的迹象。
严济南虚握方向盘,静默地注视前方。
车子刚驶进局里,俞子言便等不及下了车。
他拿起记录本飞奔向办公室,远远地大喊:“老严,我先去交个差,应付过老干部。你去食堂给我点上,别忘了,快去快去。”
刘丰不在办公室,他心中暗喜。
老干部不在,自己不用等他啰啰嗦嗦,转身奔向食堂,正赶上食堂收尾工作。在忙碌有序地进行中。
俞子言趴在玻璃窗前,整个人像快要贴上去一般:“大爷,一份盖浇饭,多放点料。”
张铭也刚到食堂,和两人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俞哥,严哥,你们回来啦!”
每每听到“严哥”这个称谓,俞子言总忍不住想笑。
歪头看了一眼严济南的脸,又竭力忍住:“是啊,你怎么也才来,刘队长呢,没跟他在一起吗?”
“刘队长有事出去了,我整理受害人的资料,就弄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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