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变了脸色,冷淡而厌恶地看了我一眼,“你是执法者?”
“我是陈意桥的朋友。”
她吓了一跳,立刻后退一步,仿佛我也是杀人犯一样,“你……你想干什么?”
“随便问问,柏香有没有跟你们提起过陈意桥?”
她冲我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回柜台后面,当面前根本没我这个人。
我问:“柏香是不是出轨了?”
这是我胡说八道的,但她立刻上钩,“你胡说什么?柏香才不是这种人,分明是那个陈意桥有病。”
“柏香说他有病?”
“柏香说他很古怪,神经兮兮的,夜里常常不睡觉,什么都不干,就看着柏香,好几次柏香醒过来,都看见他定定地看着她,吓了她半死。”
“他还总是买很多各种各样的肉,塞在冰箱里,但他很少吃,可是那些肉,过一段时间就莫名其妙不见了,反正他根本就是有神经病。”
我追问:“还有吗?”
“还有?还有就是柏香出事之前,已经打算跟他分手,说是很害怕他,觉得他疯了,她把好多东西都搬到画室来……结果就出了这事。”
她脸色灰败,看来,平时跟柏香关系不错。
“我能看看她的东西吗?”
她的眼睛,转到身后的小房间扫了一眼,“大多数东西都让执法者带走了,剩下的就是几副画了而已。”
我跟着她进了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几张画被卷着。
她递给我,让我自己打开。
柏香的画,跟她本人的形象差距很大,色调阴暗诡异。
其中有一张,画的是敦煌的飞天神女,但丝毫没有壁画上那种平静安乐的神韵,反而阴郁邪恶,仿佛画得是个飞天的恶鬼。
画面中有大团的阴云,遮住了画中人的身体,只留下面容清晰可见,还有云朵间隙露出的长发。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有人说自己看见了柏香的头颅,飘荡在窗外。
……
陈意桥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从各大路口的电子监控、所有车票的实名制里消失了。
在这个现代社会,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曾经在社会有拥有点名望的人,很难消失得这么干净。
执法者又一次传唤我。
我从手术台下来,直接去了执法局。
他们拿着一些监控画面问我:“受害者柏香的同事跟我们报告,你在调查柏香的事情。”
“我想知道,陈意桥信里写的寄生虫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到底被寄生者会有什么症状。”
“此前,他有跟你联系过吗?”
我想了想,“算是有过一次。”
老师死后,我们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我认为他害死了老师,他觉得我们都是偏执狂,后来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毕业的时候,他所在的医院也曾经联系过我。
但我一想到他也在那个医院,如果我过去,说不定会跟他分在同一个科室,而断然拒绝。
去年的一个早晨,我才刚刚到医院,就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办公室门外的长椅上。
这人精神憔悴,衣服凌乱,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位病人的家属。
我径自走过去,并没有理他,但他却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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