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为了揭露猪肉厂往猪肉里面注水的事实,薛季遥埋伏在猪肉厂外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是等到工厂的人下班,她想办法,翻窗户进入了猪肉厂当中,采集了部分证据,还想办法进了人家的办公室,可惜没有任何收获,不过她成功地把针孔摄像头放在了猪肉厂里,这几天,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薛季遥报警了,在那群警察去猪肉厂的时候跟了进去,拍摄了点东西,回收了自己的摄像头,毕竟那东西太贵了,如果就这样放在猪肉厂的话她会很心疼的。
回到家里,整理资料,精心写出了报道,然后发送到南方丰合杂志社里专门接收外勤记者所写的文章的那一个邮箱里。虽然还没有收到回复的消息,但是薛季遥可以肯定,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肯定能通过,毕竟在杂志社里她也做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校对,对于南方丰合杂志社能接受的尺度和文笔要求,她一清二楚。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她就想到了钟离知,给对方打了电话,询问了对方最近学业的情况,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老妈子一般,关心着自己的孩子……或者说,她更像是生活在古代里的妇女,为了一个家累死累活了,不仅要操持家务,还要下地干活、养蚕织布,而钟离知就是准备考秀才的一家之主,穷酸秀才,什么都不做,只要准备好好考试就好了。
话还没讲多长时间,钟离知那边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问题,居然第一次主动让自己把电话挂掉,为了不影响到对方,薛季遥按照她说的话做了,但是提着心吊着胆,一直在猜想着钟离知那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薛季遥一直都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她习惯把所有的事情朝着最坏的结局去猜想,不过这也是未雨绸缪的一种方式,人只有想到了最坏的结局,才能为了阻止这样的结局去认真努力一把,这也是薛季遥这么长时间能够获得成功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最近在钟离知身上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薛季遥坚定地认为,今年钟离知应该是遇上水逆了,所以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心着钟离知,就算是邮箱里等到了一个回复,心里也没有松口气。
为了等到钟离知的电话号码,薛季遥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出来,到了傍晚,钟离知总算是舍得给自己打一个电话了。
接起来电话的那瞬间,薛季遥压抑住自己的怒火,问了一句:“怎么了?中午的时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挂电话挂的那么匆忙?”
“……呃,媳妇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群小混混在我面前打群架,里头还有一个是我的舍友,我就想着上去帮点忙,劝个架,现在这个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舍友他们那一群人,非要请我吃个饭,还要认我做大姐头。”
听到这话,薛季遥松了口气,好歹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不过听到钟离知上前去劝架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开心。怎么说呢?薛季遥虽然是记者,有一定的正义之心,但是这一点正义之心只有在不会影响到自己的时候才会去挥散,像是劝架这种可能会误伤到自己的事情,薛季遥从来不随意去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