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口不答,他继续发散推理:“你是个孤儿啊,要不这样,你跟我回去吧,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你要是想念书的话,我可以帮你啊!”
他依旧不说话。
他却开始替他张罗了:“你带身份证了没有,在上海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啊?!”
“有!”他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
“谁?”他瞪大了眼睛,很好奇。
“我妈妈!”他如实回答。
“哦!”他的嘴巴立刻张成O字形。
可是,联系母亲沈曼怡并不顺利,他久记于心的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成了空号,母亲的其他信息无从考证,他又是焦虑又是绝望。
萧俊辰却说:“你先留在上海,人可以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住在萧家的那段日子,他没有见到萧俊辰的任何亲人,他们俩个相依为命。
直到那一日,萧俊辰的父亲出现了,那是一个斯文儒雅,不苟言笑的男人。
看到家里出现了陌生人,他并不生气,只是循循善诱的问儿子:“交到新朋友了?”
萧俊辰点头,微微一笑。
父亲又问:“你打电话叫我回来一趟,就是想帮帮你这个朋友。”
“是的,爸爸。”萧俊辰如实回答:“他无家可归,又没有身份,可是他得上学啊!”
萧长河冷肃的目光很快转移到另一个男孩子身上,带着一丝探究,语气却是平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身份,也许他只是不想说而已。”
“爸,你就帮帮他吧!”萧俊辰恳切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凭借父亲的能力,帮一个孩子入学,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果然,三天后,父亲的一通电话打过去,叶朗清以插班生的身份顺利进入了国立高中一年级,成为了他的同窗。
在这里,叶朗清遇到了萧俊辰的好朋友裴子诺。
仿佛在看待一个第三者一样,裴子诺总是对叶朗清充满了敌意。
外出游玩或谈天说地,三人在一起总有些不正常,但就效果而言,也相安无事,这其中当然都是萧俊辰的功劳,他是三人的中心,却也热情公道,相聚时,对叶朗清,对裴子诺,他几乎是一视同仁的,同样搭话,同样开玩笑,注意不让任何人受冷落,倘若有一方长久沉默不语,他就主动找话,巧妙地把对方拉入谈话圈内。
叶朗清每次见到萧俊辰这样,都会觉得他煞费苦心,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萧俊辰就是有那么一种能力,可以准确无误的捕捉周遭气氛的变化,从而挥洒自如的因势利导,另外,他还有一种颇为可贵的才能,就是可以从对方乏善可陈的谈话中抓出有趣的部分来,因此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连叶朗清都觉得自己是个妙趣横生的人,在欢度妙趣横生的人生。
可是,萧俊辰又并非社交型人物,在学校里,除了裴子诺和叶朗清之外,他同谁也合不来。叶朗清有时也不明白,像萧俊辰这种头脑机敏,谈吐潇洒的人为何不向更为广阔的世界施展才华,而只对仅仅三个人的小天地感到满足。对于他为何把他选为朋友,叶朗清也不明所以。
在校园里,叶朗清只喜欢独自看书或者听音乐,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每当萧俊辰有事暂时离开,只剩下他和裴子诺两人时,他们之间谈不上三言两语,双方都不晓得从何谈起,似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两个人一声不吭,或者摆弄桌面上的东西,等待萧俊辰的归来,他一来,谈笑便随之开始,裴子诺是附庸之人,叶朗清却不喜欢开口,更乐意听别人说,这样以来,每当和裴子诺单独留下来,两人都觉得坐立不安,很是受罪。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高二下学期。
这期间,叶朗清断断续续受到了骚扰,King对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耐心,甚至放下狠话,就算是打断他的腿,也要将他带回云南,找他的人从King的属下,变成了街头的地痞,王胖子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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