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笙忍了，接过他的Polo衫，背对他换上。
他的Polo衫很宽大，佟笙穿上，衫摆落至大腿上方，正好把她的敏感部位给挡住。
“把裤子也脱了。”
墨寒琛回头一看，再次命令。
佟笙也想到这个问题，穿着一条湿漉漉的长裤，浑身不舒服。
但从他口中溜出来这句话，就多了几分暧昧色彩。
佟笙尴尬地把裤子脱下来，把上衣和阔腿裤一并交给他。
她蜷着腿，把膝盖塞进了polo衫内，坐在他身边，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伤口，心里愧疚难忍。
如果刚才不是为了保护她们，他就不会受伤。
“墨寒琛，对不起。”
这次公益活动，他只是局外人，一次次掺和，一次次给他添麻烦。
他给的爱，又厚又满，让她沉重不已。
“我该高兴，第一次听到你喊我全名？”
以往都是一口一口墨先生地喊。
墨寒琛是一个极注意细节的人，佟笙的一言一行，都被他记在心上。
佟笙叹了口气，她该如何和他相处？
他对自己的好，全看在眼里，但心里对他怎么样的感觉？
她分不清。
只是单纯的感动？
还是喜欢？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佟笙想到了傅海昱，曾经的伤痛，伴随而来，她脸色沉了、冷了。
她蓦然发现，自己不是不会再喜欢一个人，只是被傅海昱伤得太深，心底建起了自我防御机制。
对于异性一切示好，全都屏蔽。
“在想什么？”墨寒琛看她一言不发，双眼藏满了思绪，问。
佟笙拾起一根木枝，搅动着染成灰烬的木枝灰，“我在想我俩的事。”
一个能把生死抛之脑后，护你周全的人，还不能托付？
之前一声声的配不上，不般配，都是她的借口罢了。
墨寒琛靠近些，表情多了鲜活，“说说看，参悟了什么？”
“你很好，是我无力再爱了。”
佟笙转脸看向他，火光映亮她的小脸，墨寒琛发现有一处污垢，抬指帮她擦掉。
“曾经是曾经，我不会问你过往，只在乎现在的你，你也不应该把曾经的伤痛，一直放在心里，要学会放下。”
放下？
佟笙摇头，“我早就放下他了，只是被伤得彻底，不敢再相信爱情，那种对爱情毫无憧憬的感觉，你懂吗？”
她和傅海昱，多少年的青梅竹马，在一起曾有多少美好的梦。
但他亲手撕毁，带给了她的痛，早已深刻心中，无法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