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整整一杯水，佟笙看着身上的病号服，左手手臂缠了一圈白纱布，“什么子弹毒那么严重，手臂都快包扎成粽子了。”
墨寒琛接过她的空杯子，稍稍一用力，长指往她额头弹了一下，“什么毒我不知道，但能让你晕倒的毒，就非同一般。”
佟笙抬起右手，揉揉额头，“我感觉，这是你强制性要求医生包扎的吧？”
佟笙轻轻抬了下左手，是有点疼，但不碰到伤口，其实没什么大碍，不至于纱布捆绑厚厚一圈。
“以防万一。”墨寒琛坦荡荡地承认了。
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佟笙。
“太夸张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佟笙不喜欢医院，尤其是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会让她联想到死亡的气息。
当年母亲断气那一刻，就是在医院。
“留院观察两天看看情况。”
佟笙美眸一眯，“这是你的决定吧？”
以佟笙的经验来谈，只是手臂被子弹擦伤，不足以留院观察那么久，哪怕是子弹有毒，毒素清除，就没什么大碍。
“这是最好的安排。”墨寒琛有板有眼地说着，活脱脱大家长教育孩子的态度无疑。
佟笙有点烦地挠挠头发，“墨寒琛，我抗议，我讨厌待医院。”
“抗议无效。”
“不行，我待不了医院，”佟笙一脸正色看向他，“我讨厌医院的气味，这……”
佟笙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原因，“我妈妈是在医院断气的。”
佟笙极少提及家人和家事，墨寒琛也没有涉及隐私去调查，但她的话，扩散了他的思路。
“那就不住院，回我住的酒店，我安排家庭医生。”墨寒琛看到她眼底的黯淡，于心不忍，答应了。
他继而又问道：“今天出现的那群人，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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