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室内，坐在面试官C位的男人，一头银发，戴着银色的金丝眼镜，深邃的五官，眼角的细纹，一看就是历经社会磨砺的痕迹。
相比其他人穿着规整，他不受约束，米白色的Polo衫，休闲西装裤，胸前的小口袋，塞了一条编成玫瑰花的丝帕。
看起来一点都不突兀。
但他此时沉如凝霜的冷脸，让身边的几个副面试官，频频擦冷汗。
“我们的圈子，就剩下这些像模板刻出来的模特了？”
J大师语气微愠，把前一个模特遣走后，他脸色就不对劲了。
面试了一个下午，清一色全是被训练成“模式化”的模特面试，他对这种模特，早已看腻。
“后面还有几个，J大师，你再看看。”
J大师全然没了希望，“我今年的Angle（天使），可能不会出现了。”
他眼里露出惋惜，自己设计的那套服装，可能找不到主人了。
“下一位吧！”
J大师视觉疲劳，脱下眼镜闭了眼睛，揉着太阳穴。
下一名走进来的佟笙，自信淡定来到面试室的正中间，落落大方地扬笑，自我介绍。
别看佟笙自信满满，心里慌得一笔，要不是刚才被冯千禧“洗脑式”地吹捧，也许她怕得说话都不能流利。
只是，为什么那些人的眼神那么奇怪？
还有坐在C位那个小老头，头都不抬一下？
佟笙心中亮了红灯——
完、蛋、了！
佟笙眼中，那些面试官奇怪的眼神，其实是因为他们看呆了！
眼前的女孩，没有浓妆艳抹，没有精致的妆容，清秀的脸蛋，自带一股灵气。
大家都是活跃在时尚圈的大人物，一眼就能识别一个人有没有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