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能查到的，是这辆车从沐锋峡某个小径出现，我们也派人去那边实地勘察了，取证还需要时间。”
墨寒琛的目光，多了丝质疑，就这效率？
托尼斯感受到重重压力，看向佟笙，“佟小姐如果细心，也发现刚才的表盘定格时间，在一点十五分左右，也就是这辆车出事故的时间段，现在是凌晨三点，很多工作一直进行，但什么时候能出结果，就是时间问题了。”
托尼斯间接说明的是，是他们是有效率的，但任务繁重，也是需要时间。
有一警察走过来，在托尼斯耳边低语两句，佟笙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等警察离开后，佟笙焦急问：“能认尸了吗？”
“嗯，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托尼斯感受到墨寒琛泛凉的目光，他移了移警帽，选择性忽略。
“我可以的。”
佟笙强撑着，重重一点头。
在墨寒琛看来，佟笙一点都不可以，但她一再坚持，他也不能反对什么。
在托尼斯的带领下，他们离开车骸位置，来到一辆黑车前，有一些穿着区别于警服的工作人员，正围成一圈忙碌。
佟笙记着这些人，因为刚才在车那边，也有好几个在车骸里搜查取证，就是托尼斯口中检验科的人员。
佟笙在那堆人群中，隐约看到一张盖着白布的担架床，心口被锤子又是狠砸了一下。
她鼻息传入的一丝冰凉气味中，夹杂着死亡的味道。
佟笙垂眸，掩下眼底的不知所措。
托尼斯和检验科人员交涉好后，检验科的人暂且离开了，那盖着白布，隐约隆起的些轮廓的担架床，全面进入佟笙的视线中。
“可以认尸了。”
托尼斯做了个“请”的动作。
佟笙握紧拳头，一步步走上前，站在担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