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笙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生气，“你是疯子吗？”
明知有可能死，还要拼命往这边赶。
眼泪，因为情绪的汹涌滚落，她的脸，已分不清泪水和河水。
她的腰，被墨寒琛紧紧扣着，后脑勺被他狠狠摁住，手背青筋隐动。
按照墨寒琛的想法，无论是什么鬼怪神力，也不能分开他们，无论被冲到哪儿，就算下地狱，也要双双作伴。
“爱上你那一刻，我就成了你的专属疯子。”
因为爱，让他这个寡情人有了七情六欲；因为爱，让他懂得如何照顾一个人；因为爱，让他成为飞蛾，明知道前面是一道火场，他也愿意扑火，只为了和她作伴。
周身的河水冰冷泛寒，但他的话，如一团火，把她的心烧得滚烫。
佟笙满脑子都被他这句话震荡着，早忘了身在险境，将要面对什么。
只要和他在一起，危险，都变得不值一提。
佟笙紧紧搂着他，心里默念：
墨寒琛，墨寒琛，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他的胸膛是那么温暖，臂膀是那么结实有力，像钳子一样把她护在怀里，恍然觉得，幸福里自己那么近，那么近。
漩涡如龙卷风，如猛兽怒张的大嘴，把他们吸入，淹没在水中。
身于潭水深处的两个人，佟笙已看不清一切，只有墨寒琛，还睁着眼睛，观察四周。
四周白蒙蒙一片，凶险的水流组形成一堵墙，包围着他们。
两人又如深陷诡秘的水洞，洞壁的纹路粼粼发亮，还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回声，似哀怨，似轻叹，幽幽绵绵如一支怨曲。
两人的身体一直下沉，似乎通往某一个隧道。
他们将要面对的，都是未知数。
水面，恐怖的大漩涡一点点缩小，成了零星小点，最终消失不见。
一切恢复风平浪静，河水清澈，叮咚流淌。
刚才的风卷浪涌，仿佛只是一个梦！
一个不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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