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工整的黑色西装，冰冷的黑色，峻冷的面容，无一不透露着疏离冷漠。
萧娅听到对面椅子挪动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微笑给他倒水，“三点整，不早不迟，你还是老样子。”
“病情如何？”墨寒琛拿起茶杯，抿了口水，从薄唇逸出的声音，同样没有温度。
“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目前基本能控制。”
萧娅轻描淡写，没有多在自己的病情上阐述。
“国外也不能根治？”
“这个病，怎么可能根治，你别愧疚，这是我自愿的。”
萧娅保持雍容浅笑，轻轻松松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生病的人是她。
墨寒琛对她确实有愧，若不是他，她不至于落下这种磨人的慢性病。
“尝尝这些点心，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虽然比不上央城芙蓉楼，但还不错。”
萧娅点的三盘点心，红酥糕，冷梅饼，三层堆。
都是甜而不腻，软糯可口的小点心。
墨寒琛清淡看了眼，没有动筷，拿起茶杯又喝了口水。
“怎么，不合胃口？”
“不喜欢。”
“才几年，这么快就换口味了？”萧娅不在意，拿起一块红酥糕吃起来。
墨寒琛端起茶杯，“就像这杯茶，不同时间，不同心境，不同场合，好茶者也不一定永恒地喜欢它。”
“对物是这样，那对人呢？”萧娅细嚼慢咽，徐徐开口。
墨寒琛面无表情，端详着茶杯，“要看对方是谁。”
“区别对待啊，寒琛。”萧娅半开玩笑，“所以我这个故人，你也不放在心里了？”
墨寒琛眉头一皱，刚想一脸正色地回答，被她的轻笑声打断了，“瞧你，那么严肃做什么， 我只是开个玩笑。”
她还是没有勇气，听到他心里的想法。
墨寒琛干脆利落地转移话题，“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
“老本行，能干一年是一年，得多赚钱，人越老，这个病越犯轴，得存好棺材本。”
不经意间，红酥糕只剩下一小块。
萧娅目光漾开了涟漪，陷入一片美好回忆中，“诶，你真的不要尝尝？我觉得这个红酥糕，有我们小时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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