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回老家一趟，还要瞒着佟小姐？
被墨寒琛反瞪了一眼，文森感到不寒而栗，讪讪地挪开眼睛。
等墨寒琛挂断电话，冷幽幽的嗓音响起，“此行，保密！”
“是。”
心里有再多为什么， 全被掐灭，文森不敢再想丝毫。
他们的商务车，停在一处小平房前。
墨寒琛看着那堵小小的，破漆的红木门，仿佛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高高的门槛上，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看着母亲织毛衣。
小时候，觉得家门口的门槛很高，很吃力才能迈出去；长大后，觉得这个门槛太矮了，矮到挡不住时间的流逝，挡不住生老病死。
“BOSS？”
文森小心翼翼看向墨寒琛。
他们站在门口，以墨寒琛的外表，太招摇了，引来路人频频侧目。
“你们在外面等我。”
墨寒琛悠悠回神，对文森叮嘱一句。
吱呀——
推开陈旧的木门，木板辗磨地砖的声音，夹着岁月的痕迹。
里面有个小天井，小天井正对着客厅门口，客厅旁有个小房间，是孟琬芸以前工作的房间。
因为寒冬季节，周围的空气透着一丝寒气。
墨寒琛走进客厅，看着铺了一层灰的老旧家具，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小物件，都透着熟悉的影子。
十五岁前，这里是墨寒琛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