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鸦鸦歪了脑袋,似有探究地盯着父亲,咯咯笑了,撒娇娇地靠到他怀里,“嘻嘻,爸爸,我知道你很开心对不对,只是你和哥哥一模一样,都是口嫌体直的老头儿!”
气氛从僵冷转为融洽,其中不乏鸦鸦这个“调和剂”的作用。
佟笙看着他们,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一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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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声,医院更寂静了。
呼呼大风在外乍响,一声声如鬼哭狼嚎。
张牙舞爪的树枝,贴着窗户,不断挥舞,发出啪啪的声音。
嘶嘶——
嘶嘶——
一缕缕飘渺白烟,从病房门缝中飘进来。
一团团,一阵阵,飘渺无形,遇到温暖的空气,消散其中。
病床上的沈燕清,睡得并不安稳,额头渗着密集细汗,眉头扭成一团,她嘴唇抖动着,恐惧地发出轻渺的声音。
“不,不要,别过来……”
“别过来……”
突然,她睁开眼睛。
一缕白影,在她床前站着。
又是那位长发女人!
她的头发挡住脸,阴森森的冷风拂过,隔着头发缝隙,隐约能看到她那双极美的眼睛。
但眼睛布满怨恨,如锋芒利剑,仇视着她。
“你,你……”
沈燕清害怕地撑起病床,往后缩。
那抹白影伸出手,朝她靠近……
“夫人,你怎么了?”
守夜的看护,看着沈燕清不太正常站起来,疑惑走过去。
沈燕清双眼惶恐盯着她,不断后退,一直喃,“你别过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