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的消毒水味，让人倍感不适。
佟菁菁焦急地来回走动，时不时看一眼毫无动静的手术室门。
沈燕清安静地坐在休息椅上，如一潭沉静的死水。
两人身上的衣服，沾着或多或少的鲜血，都还没来得及换下。
两个小时前，佟菁菁迅速打了120，把佟柏雄送到医院。
佟菁菁开车一路跟来，多次提醒沈燕清，一定不能主动提出刺伤佟柏雄的事情，但沈燕清仿佛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空间，一直没有回应她的话。
两人在手术室门口待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一个医生走出来说明情况。
等待的时间，让人煎熬不已。
长廊安安静静的，周围的时间都像静止了。
踏踏踏——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从长廊尽头传来。
佟菁菁看过去，为首走过来的佟笙，风尘仆仆，她身后还带了几名警察……
隔空两人的目光撞上，佟笙冲她挑挑眉，露出一抹邪笑。
佟菁菁心一抖，下意识看向母亲，不安地皱了眉。
“就是她！”佟笙来到沈燕清跟前，对警察说道。
一名警官走上前，亮出自己的证件，“沈燕清女士，据知情人所述，你涉嫌与一桩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不可能！”佟菁菁走过去，“警官，我妈怎么会……”
但想到还躺在手术室里面的父亲，她余下的话戛然而止。
“爸还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妹妹啊，不能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佟笙的声音，幽幽从后方响起。
佟菁菁转头看过去，盯着她的眼神有些紧。
“爸……那是意外！”佟菁菁的辩驳有些无力，警察在前，她不敢把话说得那么死，万一查出点什么，自己也会惹上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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