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步是收孔，这一步工序比较繁琐，佟笙有自知之明，把这一“重任”交到墨寒琛手中。
她还从他怀里撤了出来，拉过小板凳，欣赏他收孔的过程。
他双手轻轻捧着泥瓶，虎口位置水平线放于瓶口，一点点地从下往上，缓缓往里拨。
已成半形的小花瓶在他手里相当乖巧，不一会儿，瓶口的小蛮腰出来了，他继续循环着手法，颇有耐心，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哪怕被泥脏污，长指拨动时，都不损它的“颜值”，自有一番风情。
佟笙双手支着下巴，抬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微低着头，额前零碎的发微微散落，半掩着他饱满的额头，专注的眼神，笔挺的鼻梁，微抿的唇，拼凑的五官，煞是迷人。
佟笙越看越着迷，越看越心动，忍不住拿出手机，悄悄打开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
咔嚓——
佟笙忘了调静音，拍照声很清晰响起，她嘴角抽了抽，尴尬地停在那儿，收不收手机都显得突兀。
“拍照，可以光明正大点。”
墨寒琛还在磨滑瓶口，并未看向她，云淡风轻飘出来的话，藏着一丝揶揄。
佟笙尴尬地挠挠头，一不做二不休，来到他身边，傲娇道：“对，我不仅要偷拍，还要合影，看镜头！”
她凑了过去，霸道地摁住他的脸，和他相贴，佟笙吐舌做了个鬼脸，墨寒琛被她整懵了。
咔嚓——
照片拍出来，把他罕见的懵然一面记下。
“还不错！”
佟笙美滋滋地欣赏着照片，墨寒琛这边也完成了，把有了雏形的瓶子交给老板晾干。
他走回来，看了眼照片，“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