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没了动力,整个人就变得颓然不堪。
在这儿呆了两天,勉强翻出一些面包充饥,每天喝酒买醉,唯有酒精,让他暂时忘记痛苦。
窸窸窣窣的钥匙声响起,他变得警觉,意识到门前有人在开锁。
他马上爬起来,摊开早准备好的长布,把酒瓶啤酒罐全部包起来,背到后背,跳出阳台侧方的空调架上。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逃跑路线。
门外陆陆续续走进不少人,把全屋搜了一遍,“老大,没发现。”
“卧室也没有。”
“空气有一股酒味,极有可能他回来过,我们继续找。”
“上头说了,哪怕把央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来。”
躲在空调架上的佟柏雄,把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
在房间一无所获,那群人很快离开了。
佟柏雄软瘫在空调架上,看着静谧的夜空,夜风凉飕飕迎面吹来,酒醒三分,人心更加落寞。
他现在,连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处都没有。
但他必须认清事实,这房子不能呆了,他要重新找一个新的地方,能躲一时是一时。
看了眼下方,四周漆黑让他看不到楼底,降低了不少害怕值。
他背上一袋子破酒瓶,顺着水管爬下去。
爬下楼是一门耗时费力的活儿,他小心翼翼地爬着,气喘吁吁。眼看到一楼了,心存侥幸,加以酒精上头,一不小心踏了空,整个人不受控制下滑。
咚——
一声闷响,他掉到了恶臭的垃圾堆中。
垃圾堆里,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袋子,倒成了他的遮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