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笙安静地听他说完，脸蛋如一面平静的湖，掀不起丝毫波澜，仿佛对此事早有预料，不过是来证实预测。
“这是给你的支票，好好陪伴你奶奶。”
佟笙说到做到，萧娅给了他50万，她双倍送上。
夏林可不敢要她的支票，“只求你放过我，不要再找我算账，钱什么的我都不要。”
“这点钱，应该可以让你奶奶撑完这一年。”
“你……”
夏林看着她干净、毫无攻击性的眼神，“对不起，谢谢你。”
佟笙早调查了他缺钱原因，其实她可以更绝一点，直接把他扔去警局，但她可怜的是那位年迈的老人，被病痛缠身，对孙子还有期盼。
这让她想起温柔的母亲。
佟笙率先离开了咖啡厅，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整理思绪。
夏林虽然丢了工作，但拿到惊喜的一百五十万，这让他很高兴，他奶奶终于有救了。
“服务员，结账！”
他脸上掩藏不住喜悦的心，小心翼翼把支票收入口袋。
有道身影走来，一只大手按住桌面，颀长的身影坐了下来。
正翻着支付码的夏林，抬头一看，看到对面落座的人，吓得手机都摔在桌上。
活，活阎王！！！
……
冬末春初，风依旧凌冽，如无形的杀人刀。
佟笙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
旧城区的年味更浓，大街小巷播放着喜庆的春节歌曲，随地可见的大红鞭炮纸，还有年花，无处不是一片新新景象。
可这些，都无法让佟笙的心情好起来。